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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我也宁愿红姐胡言乱语,李染不过是对我由衷欣赏的摄影师。然而一切都已扭曲变形,世界变幻莫测。熊开始冬眠,却发现时值炎夏;大雁飞往南方,可是北方温暖如春,南方冰天雪地。前面又是十字路口,朝左,还是往右?带着种种疑惑和不解,我不知不觉地昏然入睡。
睡梦中,我隐约看到一座海边小屋。凌晨的光线轻蓝幽暗,海平静地睡着。屋内亮出温暖的灯光,我趴在窗台往里窥视,一张长形桌,桌面摆满美食。围桌而坐的,有邹颜,有李染,有红姐,有大军、顾伟、李娜、阿莲、穿白色运动鞋的班主任、乔治亚和卢卡斯,有餐厅里那位大一号的李娜,还有我爸我妈,有另一个我。所有人欢聚一堂,开怀畅饮。直到太阳升起,天光明媚,另一个我走出小屋,其他人一个跟一个走到屋外,望着日出的天边相拥而笑。不知谁喊了我一声,所有人一齐向我招手。我正要往前走去,但他们突然变成眼睛,眼睛怔怔地盯住我,我不自觉地后退,一直后退。人们离我而去,留下孤单单的我,在不知哪里的空间不停地后退消逝。
我因为一阵剧烈的干渴而醒来,渴得非同一般,仿佛有个龇牙咧嘴的小人在我的咽喉壁上一层一层地粘贴干燥的沙粒。我起身就着一点亮光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一次性塑料杯接满水,痛痛快快地喝下,咽喉死而复生,小人落荒而逃。我放下水杯四面环视,光?
门被拉开,光从门外透进,红姐回来了。我顺着光源轻声走出卧室,惊讶地看到红姐在那房间的门前呆呆坐着,神情陶醉,不时发出几声傻笑。
房间里面,只有一套黑色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托盘,托盘装着几支针管和一个玻璃杯。旁边有个像是药箱样的白色铁盒,茶几一角的纸篓里扔着废弃的针管和一堆捏皱的白纸。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红姐果然在吸毒,这个疯女人,到底为什么呢?我摇晃着红姐,红姐却只是傻笑。
我哭了,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都在笑。”红姐痴痴地说着:“大军在笑,笑得好开心。我爸也笑,还有我哥,哈哈……”
我擦掉眼泪,坐在红姐身边,等待红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