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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我因爷爷的事,对半夜喊名心有余悸,可听他们敲得急,又不能不去看,只能拿了手电,重新到屋外,去开院门。
院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极为惨白的脸。
我认得他们是村里面的村民,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董苏明。
我还没问他们什么事,胳膊已经被前面两人拽着,扯着我往外走,说:“陈生,阴子沟出事了,你去看看?”
阴子沟以棺定风水,我虽未真正学过这类东西,但自小由爷爷教导出来的定棺局是不会错的。
和十八年前一样,我所刻的棺是竖钉入土,唯有不同的是,当年爷爷的棺仅一副,乃是钉在了阴子沟的正中央,称为镇心棺,棺所处的心便是风水局之眼。
前段时间我所刻的棺全居于阴子沟周遭,虽不是阵眼,可也阻了阴子沟内外的局势,令其和外面的土形成隔阂,并不相融。
若不动,则不会出事,至少短期内不会,且这么短的时间。
我半信半疑。
董苏明说:“你要是不信,跟过来瞧瞧。”
董苏明的话不似作伪,何况他的身份又在那里摆着,若非真的无计可施,他估计也不会亲自前来寻我。
我道:“我去准备下。”
我在他们三人期盼的目光中,重新回屋,从行李箱中取出这一次回来时所带的涂料,想了想,还是将那堆已经扫进垃圾篓里的碎屑倒出来,用一个铁盒子装着,带在身上,跟董苏明三人一同前往阴子沟。
令我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晚上临近九点钟,平日早睡的农村,此刻灯火通明。
尤阴子沟更甚,人头窜动,一道道手电或手机的灯光打下来,刺目异常。
村长也是一见到我,就忙不迭过来,道:“陈生,你快看看,棺全起来了。”
我随着他的话音看向被人群围着的阴子沟内。
阴子沟内,原本被村民们全力钉入沼泽深处,又以土夯封起来的棺,此刻一副接着一副的竖立在沼泽地里。
那上面由十色彩绘制的鬼王纹更在亮光的照耀下,一摇一摆,犹如真正的鬼王一样,摇曳晃荡。
令人一见,遍体生寒。
连我这个亲手刻过近二十副鬼王纹棺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聚在这里的大人们也是惶恐,其间还有一些小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