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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情绪继续道:“更气人的是,我给他检查身体,明明早就没有问题了,无论是脉象还是其他症状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可他就是醒不过来,弄得好像是我学艺不精似的。”
她自认努力在消化空间里的医术典籍,日夜耕读,偏偏碰上君逸年这颗顽石,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还是难免升起挫败感。
因为检查不出昏睡的原因,所以察觉不到他会醒来么?
君逸年抬手摸摸鼻子,碰到冷硬的质感才想起自己带了面具,忙放下手:“也许他很快就会醒来了。”
“谁知道呢?”堇黛撇撇嘴,“不说他了,还有他娘,他娘是那种面慈心狠的,看起来真的跟菩萨似的,可实际上心里毒得很。不过他娘有手段,这京城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夸她慈善,就没有人会动脑子想一想,要真是个慈善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找活人陪葬的事来?”
“也许是太过疼爱儿子了呢?”君逸年眼神微不可见地黯淡几分,心中有些想法,但他下意识地不肯承认。
堇黛却没什么牵绊着,直言道:“算了吧,那天我告诉她君逸年还活着,她可一点都没相信,一门心思认定她儿子死了,这像是个关心儿子的娘会做的事么?要不是我当众逼她,她肯定又把她儿子活埋了。”
“也……”
“也许什么?”堇黛抢过君逸年的话,“也许这个也许那个的,还想为他狡辩!你就算帮他说千句好话万句好话,也否认不了他就是个麻烦精的事实,要不是他,我不会这么来这里,也不会和他娘那个假菩萨对上。哎哟,说到这个我就头疼,他娘手段这么狠,我以后得日防夜防,恐怕连个好觉都睡不了了。”
君逸年心情很复杂,嘴巴翕张几下,还没吐出话来,堇黛又开腔了:“不过相比之下,还是他比较可怜。你看啊,他娘明明不爱他,却整日装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娘疼他入骨,然后他一边因为感受不到娘亲的疼爱而难过,另一边又要忍痛陪娘亲做戏,是不是特别痛苦?”
君逸年:……
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
别开头,君逸年不想看到堇黛那仿佛在谈论某个小可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