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然而我却清晰地听得出他那倨傲的声线里掺着些许落寞和悲凉。仅仅是一个恍惚,我便不再去想,江府的公子哥锦衣玉食的,哪里有人寂寞伤心呢?若说是我们这些奴才倒还差不多。他话中的命令之意同样那么明显,想想也怪不得他。全府上下的奴才们莫说要对主子唯命是从,就是单论与公子一起骑马也是乐得屁颠屁颠的,都图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无聊心思。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定是成群结对地巴望着,何必让我这个病人卷进去?
“奴婢答应了夫人只在外面待上半个时辰,现下时辰到了,我该回去了,免得夫人怪罪和担心。”我急慌慌地站了起来,背靠着那棵树,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那边厢却没了声音,一阵风过、两阵风过还是静谧如初。炎炎夏日,即便我站在树荫底下,也不该发抖罢。也许是我身上寒意未退的缘故,也许是此刻的安静异常诡异的缘故,更也许是靠在另一面的那个人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而危险的气场的缘故,总之我有些颤栗,这样的安静让我害怕,总有一种感觉,他下一秒便会将我从树后拎起来施行暴力手段加以制裁……
幸而我在他没有出手行动之前脑子保持着清醒,丢下一句“奴婢先走了”便一刻也不敢多留地匆匆离开,我感到他的目光就凝结在我的背后,急得加快了脚步却不敢四下乱跑,直至走出了他视线范围内的距离才像是一只脱笼野兔一样撒欢地跑回了西苑。
这样安心静养了半月,终于开始痊愈了。嗓子也慢慢好转,如今已经渐渐恢复我那莺啼般动听的声音了。原来还不觉得,经这一次嗓子的病变我才发觉自己原本的声音更胜天籁。
养病的这段时日,郎蓉天天陪伴我,完全把我当成亲妹妹般对待,她也自然成了我在这个时空里面交到的第一个知心朋友。江彦安的病也已经好了,这孩子的身子板比我硬朗,没有留下肺热咳嗽的毛病。容意远前些日子依旧每天都来看他的学生,充分履行了他的义务和职责,顺带着还会看看我,偶尔调侃几句。谁让我是个自来熟,开始和他没大没小了。这段日子谢怀瑾对我很是关照,让孙大夫日日为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