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交叉搁在桌上，深眸愈深：“那么，你可以为我去死？”
一句话堵死季笙，她无法回答，唯独死……她不可以死。
男人看透了似的，再次极轻地冷笑，居高临下的至尊语气：“你的命，一文不值，就算为我去死，我也不见得会接受，于我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为什么浪费时间？”
“……”季笙微微咬唇，“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哪怕你把我赶出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为何要收留你一个月？”
“慕先生家大业大，海湖庄园这么大地方，佣人却没几个，想来春姐一个人打扫很辛苦，我可以当佣人，打扫拖地，浇花喂马，我都可以，我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劳务抵我的吃住，哪怕我住在马房，吃剩饭剩菜。”
说真的，季笙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与其遮掩，不如直白些。
“呵，你倒是观察细微，可惜还不够细微。”他低头重新翻看文件，“还有什么能说服我的理由？”他抬眸，让人无处遁形的目光打在季笙身上。
季笙原本低垂的眸眼双睫闪动，抬眸直视他，摊底：“你收留我七天，却没有报警，我想你也不是没有所图，否则你早把我交出去了。”
慕以南被她眼中转瞬即逝的寒意惊了下，刚才是他看错了吗？眼前柔弱不堪的女人，那漆黑的眼珠中闪过的锋利割人的光，似要取他的命。求人的人是她，理直气壮的也是她。
形容枯槁，胆子却肥。
他嘴角不动声色勾了勾，脸覆上面具似的一层东西：“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什么，你可以在海湖庄园住下，养好身体。”
呃，季笙眉心微沉，成了？这么容易？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真的不要她什么？
罢了，她能有什么给他，他应有尽有。
她本打算再跪久一点，必要的时候可以再晕死过去。
见慕以南低头看文件不再理会，季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跪的久了，膝盖有点麻，身子本就伤着，并不好受。
走到门口，身后男人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
“要不要报警，取决你自己。”
极冷静的口吻，听不出一丝同情亦或别的情绪。
季笙咬住牙齿，手指微微拢住再松开，回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