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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口也对合得非常紧密和平整。可以预见,将来愈合后,不会有任何鼓起的棱角或者疤瘌,除非病人本身是瘢痕体质。
张大江也探身看了看,口罩外露着的眼睛又眯了一下,可以知道,那口罩内的嘴角肯定又咧了一下。这时,我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我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我说不准,那团被我高度怀疑而取下来的肝组织,到底有没有异常。
看我有空了,刚才将取下来的胆囊拿出去,让等候在走廊口的患者家属——我的老爸看了的那位护士说:“刘大夫,你爸爸看到哪数以百计的结石,埋头哭了。”我一怔,真没想到我爸还能有这份感受?看来他还是很在乎我妈的……
化验室的特快检测报告终于通过电话传了过来,说经过检测,我取下来的那团异常组织只有0.4大,有完整的包膜,它正是一种刚刚变异的癌细胞,所幸分化程度比较高,也就是说,它转移的可能性要大大小于低分化的那种癌细胞……
我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流泪满面,感到庆幸,也感到后怕。很少感情外露的张大江也发出了感慨:“0.4啊,螺旋CT都很难捕捉到它。幸而今天你偶然逮住了它……”
其他人都安慰我,说早发现是好事,应该庆幸。我愧疚地说:“只因今天躺在手术床上的是我妈,我就有意识地多注意了两眼,结果就凑巧发现了这个东西……如果是一般病人,这样小的病灶,我完全可能给人家忽略过去……”
张大江说:“刘星说的这一点,大家都应该深思。我们做医生的,应该把所有的病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对待,那将会使我们少出差错,多出成绩。”
在场的人听了纷纷点头。这时,还处在麻醉中没有苏醒的我妈,已经被推走了。
到病房不久,我妈就苏醒了。看我妈很镇定,我就坐到她的跟前,轻声细语地告诉她,有一个定时炸弹被我清除了。我妈听我简要说了经过,竟没有我预想中的震惊。她说:“我担心过自己的肝脏,人都说肝癌跟心情郁闷有密切关系,我郁闷了多年了,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种病的……女儿,谢谢你替妈妈清除了它。”说着她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我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