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未嘹的心一阵颤抖,一阵强烈的颤抖,未嘹的思维再度停滞了。未嘹的心里现在只有恨:他不恨别人,他恨自己,是自己太无能啊,耽误了绿文的功课,而自己又不能给补回来;绿文出去住,自己又没有地方也没能力给绿文找地方。怨谁?怨天?怨地?怨绿文的老师?怨绿文的父母?不,不!只能怨自己!“没有办法,实在不行你也只有去了,见不到你我会想你,时时刻刻想你,永永远远想你!”未嘹的眼睛已经潮湿了。
“不,不!我不要你想,我要和你见面,要天天见面!”绿文确实很倔强,她在等未嘹说一句话,只要未嘹说:那就别去了。那么绿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想办法拒绝出去住的。但是,未嘹没有那么说,以后的日子里,当未嘹痛心疾首地回忆往事,让他最辛酸,最心痛,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这天自己的一番话。
“为了父母,为了未来,也为了我们长久的爱,别任性了绿文,就去吧!我们的爱可以用感觉,我们用心去爱,离开只能使我们的爱更深,不是吗?”
绿文点了点头,绿文就是这样好,就是听未嘹的。爱吗,纯洁的爱就是真的,真实的爱里有个概念:那就是对自己爱的人绝对的服从,甚至盲目地服从!
绿文含着泪住进了吴老师家,一段血泪交织的经历也从此拉开了帷幕。
吴拥财的家距离高中约一千米左右,在高中到吴家之间有个偏僻的胡同是必经之路。绿文一个小女孩自己走黑黑的夜路当然害怕,但有什么办法呢?吴拥财也曾提出要接送绿文的,但一方面吴老师每天确实很忙,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绿文真的不能忍受吴老师那双狼一般色迷迷的眼睛,所以宁肯自己担惊受怕还是把吴老师的“好意”婉拒了。
就在有一天的晚上,一直让绿文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晚九点,下了晚课。天上没有月亮,稀稀落落的几只星星无力地鸟瞰着大地,一缕阴风从胡同里吹出来让绿文猛地打了个寒颤。绿文习惯性地提心吊胆地走进了胡同,前边有几个黑影出现了,绿文张大了眼睛,当她看清是三个吊二郎当的流氓时,想转身跑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