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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走,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潮弄海一回来,他是个黑闷凶,我们全都跑不脱!”炎二伯扔了这番话,打算脚底抹油,三两步行至神龛前,拿起案台上的一盏油灯,作势就要往供奉的排位上摔……
明显感觉到他手在半空中一顿,空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扯了他一下,炎二伯一脸诧异地看着油灯,只说了一个“咦?”字。
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后一个字了。
半空中黑色油亮地一闪,房梁上的那只簸箕里,盛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倒下来,哗啦啦地浇在炎二伯身上。
触火即燃,在一声惨叫中,火势瞬间吞噬了他,连同那具“老祖宗”的尸体,也一并未能幸免,神龛前立马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一阵阵浓烈气息飘过来,是股桐油的味道,“老祖宗”生前奇怪的写字举动,我这才会意过来,他竟是为了不忍殃及无辜,临死之前,而对我进行善意的提醒。
想必这位睿智的老者在生前早就料到炎二伯会有此一出,所以才有所防备,神龛上的烛台,底座可能系着麻绳之类的,一扯动就会击发房梁上的连锁反应。
莽子那小子还算机灵躲得及时,才幸免于难,见此突发情况上去救也不是,躲也不是,太青楞立当场的,直接吓得呆成了木鸡。谁也没料到会来了这么一出,火势太大,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持续了没到一分钟的时间,炎二伯就趴在地上烧成了一具焦尸。
这时祠堂外面的正门被人敲得响声大作,刚才的动静可不小,可能惊动了村子里的人,莽子和太青这才回过神来,正打算跑路,莽子冲出了大厅直奔天井而去,太青那小子在门槛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嘴巴里全是血,牙都磕掉了,也丝毫不觉得疼,袖子一抹作势要逃。
躺在草席上的我,离门口只有三步之遥,今晚的接二连三的事件,戏剧里都没这么精彩,一时间我竟忘了自己危险的境地,还看得聚精会神,跟个没事人一样。
厅堂中火势愈发不可收拾,向四周蔓延,猛的一下幡然醒悟过来我就急了,心想你们这对死龊逼要走也把我捎上不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哪只这两个刚跑出门去,却又折回来了,一个个满头大汗,躲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