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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克制一下,谁想到他非但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直接拄着脑袋,靠在桌上睡着了。
山长讲着讲着忽然听到了一阵呼噜声,打眼往下一瞧,眼睛都快气蓝了。他一边讲课一边起身,提着戒尺负着手,慢慢悠悠的逼近江竹生。
唐白一瞧这要坏事了,赶忙装作身体不适,猛烈的咳嗽。可是那位也忒不给面子了,听到咳嗽声非但没起来,反而还以同一个姿势换个方向,睡得更香了。
唐白气得别过脸,不看他,心想: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山长讲完最后一句,正好停在江竹生旁边。他竖起戒尺重重地敲在桌子上,震得江竹生直接弹起来,心有余悸的呆呆望着前方,不知今夕是何年。
眼见着大家惊恐的盯着自己的方向,江竹生忽然感觉到不寒而栗。他顺着大家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山长铁青着脸盯着自己,活像过年时门上贴的俩门神。
山长道:“《礼记》开篇三句是什么,你且说来。”
江竹生向来不爱背书,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东拉西扯的胡乱念叨:“公不安,母不静,腌了吃。”
一通胡说八道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唐墨也在窗外忍俊不禁的如实记录。
山长怒不可遏,戒尺噼里啪啦的砸在他身上。江竹生夸张的大叫着,一时间斋室里戒尺声、哀嚎声、大笑声交织在一起,宛若一个热闹开场的戏班子。
顾磐在这热闹场中安定自若,格格不入。他靠着窗户向外瞥去,忽然瞧见一个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猛地冒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的窥探着屋内。他猛然回忆起,当时她还他学验的时候的那双手,虽然绑了纱布,但仍然能够从露出的指尖看出,那是一双柔嫩白皙的纤纤细手,与她的脸完全不相配。
一个想法冷不丁的从脑海中冒了出来:难道她是梅贤的人?
很快他就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谁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傻丫头做间谍呢?不过,她也确实可疑。
山长气恼的叫起张朝生:“你且说说《礼记》篇首三句。”
张朝生不紧不慢的起身朗声回答:“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
山长又问:“可知何以以此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