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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就最爱笑,即使痴傻了后也还是爱笑,被人欺负了也很少哭,总是一个人在那傻乐。
可这回的笑实在有些勉强,可见真是冷极了,霍仲珍披着厚厚的斗篷,被她拉住衣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看不出悲喜。
见他没有说话,凡子婳又摇了摇他的衣袖,语气愈发委屈了,“娇娇,冷,真的……好冷。”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霍仲珍薄唇紧抿,忽然伸手一扬,一记耳光狠狠扇去,猛地将凡子婳掀翻在了雪地里,“知错了吗?”
一声厉喝响彻长空,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不仅让围观众人惊呆,更是把凡子婳整个打蒙了,她倒在雪地里久久未动,而霍仲珍还在怒声追问:“为什么要偷大嫂的手镯?”
身子一颤,凡子婳这才捂住脸回头,她拉住霍仲珍的衣袖,神情有些慌乱,“没有,没有偷。”
再傻的人也知道本能地辩解,而霍仲珍却完全听不进去,抢过老仆手中的烧火棍就往她身上打去,打得她不住躲闪,瞬时红了眼眶。
“没偷,没偷手镯……”
凄声回荡在风雪中,打了好一会儿,不知何时走出,看够了戏的大少夫人才咳嗽两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手镯已经找到了,原来是被猫叼了去,弟妹不好意思了……五弟不会介意吧?”
血淋淋的烧火棍坠入雪地里,霍仲珍喘着气,不知过了多久,转过身弯下腰,“大嫂哪里的话,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他随手拉起地上伤痕累累的凡子婳,腰弯得更低了,“既然误会一场,那仲珍先带子婳回去了,扰了大嫂的清平,实在抱歉。”
风雪呼啸,这一年的冬天当真是极冷,离去时凡子婳被霍仲珍牵着,歪歪扭扭地跟在他后面,嘴里还翻来覆去念叨着:“没偷,没有偷……”
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回应她,霍仲珍甚至连斗篷都舍不得脱下来为她挡一挡,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身后一路血迹,触目惊心地蜿蜒在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时,终于多了一丝怜悯。
霍仲珍是最识时务的,大家都这样说,薄情寡信,趋炎附势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的,也是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