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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洪城,无不如此,但凡是寡妇,违背了规定,祭桥是最常见的一种手段。
各地的桥与大的房子但凡建了起来,就势必要见血。以血去祭是最好的方式,大的府衙建成的时候,往往就是用猫狗的血去祭了宅子里面的新神以求安宁,而桥建成的时候,却不一样,那是要用人血去祭的。
古时候,每一座桥的建成都是在晚上,在建成之前,建桥的人都会跟官府里面的人商量好了,给他们一些银钱,之后央求他们带上一个死囚到桥上,给那死囚带上镣铐,之后开始让他们在桥上开始跑,一直跑,来来回回的跑,就在他们怎么也跑不动的时候,再在他们的背后放出一把箭杀死他们,血洒在桥上面,祭桥就算是完成了。
而在几十年前的时候,以祭桥的方式去安抚神灵的例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以祭桥去惩罚那些触犯了礼法的寡妇的例子却是屡见不鲜,而薛临山的母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例子。
当年薛临山的母亲刚进了牌坊楼便因为倒得一杯茶过烫而得罪了牌坊楼的大妇女,因而时常受到楼里面其他女人的欺压,好在他的母亲心性足够好,能够忍得住,一开始的一两年也都算是相安无事,可是后来有那么一次,那些女人竟然欺负到了薛临山的头上,他的母亲就同她们争论,在这争论之中就那样吵了起来,从吵又到打了起来,他的母亲一失手就那样不小心打死了了其中的一个女人。
这本来按理说杀了人是要交到衙门里审判的,但是按照那时候的乱世风气来说,也就没有了这一条。牌坊楼里的大妇女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判了薛临山的母亲祭桥的刑罚。
我已经忘却了我阿娘死的那一日,楼里面待我一直较好的婶娘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第二天西门口那里的那座新桥旁满是血迹。路过的不知情的人都说那是用猫猫狗狗的血祭的桥神,只有我知道,那不是,那是我阿娘的血……
薛临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比起之前他那如同白纸一样的灰白的脸色来说,他如今相较之下已经平静了很多了。
但是黎笙知道,这样的一种平静绝对不是真的平静,而是一种慢慢的将不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