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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晃我,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我放下,撩开旁边唯一可称为家具的破木箱子,翻了半天翻出块洗没了色的蓝布来,抖了抖,便用它把我包了起来。
刚把我收拾妥当,外面就有人喊:“领人来了,收拾好没有!”
“来了来了!”爹娘俩人齐声应着,抱上我就往门口走去。
外面艳阳高照,似乎正值盛夏。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一片的土胚草舍,远处倒是勉强有几家砖房,看上去这一村似乎都不怎么富裕似的。
“陈嫂子!这大热天的您可辛苦。”我娘脆生生地招呼着一个沉着脸的中年妇女,见那妇女爱搭不理的,只好呵呵的讪笑两声躲在了我爹身后。
“我看看。”陈嫂对着我努了努嘴,我爹便把我往前递了递,陈嫂利落递翻开我的包布仔细地摸了摸,又翻开我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才点点头。
“拿着吧。”说罢从袖管里掏出个袋子扔给我娘,我娘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看又递了个眼神给我爹,我爹便把我放到了陈嫂怀里。
“这孩子没起名,您……”
“行了,起了名也用不上。哼,十两银子……”陈嫂忿忿地看了看我,扭身便上了马车。
“陈嫂子回来常来家坐坐!”伴着车辙嘎吱嘎吱的响动,我娘那尖利兴奋的声音渐渐远去。到头来,这对爹娘也没有对我表现出哪怕一丝的留恋。
十两银子,这是我最初的价值,但好像已经是十分金贵的身价了。我耸耸肩,好吧,与其呆在这里为他们换回彩礼,倒不如离开,也许还值得期待一下。
马车走的极不平稳,我躺在光板的车上左摇右晃很是不舒服,只好睡了又睡。夜间投宿的时候陈嫂问住家要了点粥喂我,我饿得已经眼前发黑了,看见粥比看见金子还亲,努力地吃了很多。那住家有个正怀着孕的媳妇,看着我使劲的吃乐得咯咯直笑,便问陈嫂我是不是她的孙女。
陈嫂讪讪一笑,“看着小妹你是个好心眼的,将来你的孩子可是有福气。可是有的孩子呢天生命歹,什么父母天伦,合该不是他们能指望的。”
那媳妇也聪明,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叹道:“也是可怜见的,这看着也就刚出月,爹娘倒也舍得。”
“舍得!怎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