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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吉卡,是昆欣那边的人。十年前我比你们好看得多,比你们还壮,十年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治一治?”
“治的,我自己找了很多药,现在好多了,你看!”他转过右脸,说:
“这里己经干了。但我不能再在那里呆下去,他们会烧死我的,便躲到这里来了,这个村里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讨厌我们,骂我们是“摆夷鬼”。要活活烧死并埋了我们,可我们也是人,也有活着的权利,世界凭什么不让我们存在呢。”
“阿叔,你说得对!你们既然活着,这个世界也是你们的,谁也没有权利来剥夺你们的生活,我们同样爱你们。”志朋真诚地说。
一种巨大的冷悯袭来,我起身要用我的手去摸他的脸,表示友好。他立刻往后一闪对我说:
“不过,你还是不要接触病人,不要用他们的饭碗,不要喝他们的水。你们真诚的心我们会永远记住的。我得的是干型麻疯,身上一块一块地掉,但是不烂,也不传染,但你还是不要接触我。”我非常激动地说:
“阿叔!我这一辈子只在这里见过麻疯病人的脸,而你是唯一有勇气让我瞧这张脸的人,以后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你们是知青吧?”
“是的。”
“你们是去投游击队吗?”
“阿叔,你知道他们吗?”我反问了一句。
“知道一点,我想那里未必是个好地方。”
“我们是来革命的,并不是来享福的。”
“金三角从来就没有福,你们也不是种子,信仰并不永恒。很多人过来后,只不过在游击队里完成了理想的破灭,接下来就是灵魂和肉体的洗礼和堕落,你相信吗?”
“这为什么?”
“因为我给他们指过去昆沙贩毒集团的路,因为你们在异国他乡无法交流,生活无着,漂泊流浪,还有就是面临被关进黑牢的危险。在金三角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都是大森林中一群匆匆忙忙的过路人。你说,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我沉默无语,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还是志朋有主意。他说:
“阿叔,你真行,还有点理论水平。这就叫做物竟天择,大浪淘沙对吧?”
“因为我当过老师,干过游击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