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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滔滔儿又逼你跟她去外头喝酒?她人在哪里?女儿家家,大白天里,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赵曙连忙打马虎眼,道:“今儿她寿辰,就与朋友喝了几盅。”
高遵甫是武夫,高大威猛,赵曙小时少不得被他训斥,也是极为怕他。此时见他脸上有愠色,更觉心惊胆战,忙告辞退去。
次日,几人在学堂的“仰止亭”里用午膳。石桌上摆满了吃食,滔滔儿昨天喝多了酒,胃里还泛着酸,只吃了两口鸡汤就搁了筷子。
赵曙道:“昨儿喝醉了,高伯伯可骂了你?”
滔滔儿拿着书随手翻着,厌烦道:“他可管不着我。”
青桐道:“若是我父亲有高伯伯那般和气就好了,昨儿母亲将我所有的银钱都没收了,还说,若还见我出去喝酒,连学堂也不许来了。”又异常的温柔,朝吕公弼笑道:“小舅舅,没钱的日子可就全仰仗您了。”
那语调,差点让苏方平喷饭。
吕公弼垮着脸,低沉着声音,吼道:“不许叫我舅舅,听见没?”
忽听“啪”的一声响,将众人吓了一跳。滔滔儿将书掷地,气急败坏道:“考、考、考,这也要考、那也要考,背这些个劳什子有什么用处!”
赵曙俯身将书捡起,替她拍了尘土,道:“帝后每隔一段时日,就要问你功课,若是没考好,小心挨罚。”又道:“不吃饭了?”
滔滔儿一副反胃的表情,囫囵道:“吃不下。”
这时有上堂的鸣钟声敲响,小厮们上前收拾碗筷,几人也起身各自散去。
上了一日的课,待下了堂,只见滔滔儿眉头紧锁,小嘴儿翘得老高。赵曙接过她手上包书用的赤色簇团蔷薇纹锦袋,问:“是不是月试考坏了?”
滔滔儿埋怨道:“昨儿背书至亥时,竟一个题也未出,气死我了。”稍顿又道:“你说高家的祖先们是不是脑子坏了,非得让女孩儿也读书,可把我累坏了。”
赵曙边扶她上马,边阴着脸道:“哪有人说自己先祖坏话的,我看是你脑子坏了。”滔滔儿见他不帮着自己,很生气,俯身用手敲他的脑袋,声音高了八度,嘟囔道:“你说谁脑子坏了?你说谁脑子坏了!等姐姐下马,看怎么收拾你。”
滔滔儿比赵曙大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