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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乱。
邓训轻轻地摇了摇头,凑到阴氏的耳边,低声道:“恶疾痨伤,恐已不治。本想等绥儿进宫之后,纵是差池难避,也不会影响到她。可是此时,恐怕……”
阴氏双目一红,伸手拉着邓训的手,黯然道:“绥儿进宫在即。若是老爷有分毫差池,恐会伤及绥儿进宫之利。”紧紧地咬着嘴唇,沉思道:“若有闪失,我蔚府如何应对?”
邓训正色,道:“不管如何,让骘儿护送绥儿顺利进宫才是正事。”想了想,轻轻地拍了拍阴氏的手背,强笑道:“对父母之言绥儿素来言听计从,日后切记,绥儿主见之事,万然顺之。”
阴氏强悲痛之泪,沉重地点了点头,哽咽道:“绥儿自小聪明懂事,日后进宫为权贵之身,自有她的主见。他日之后,必当顺从她的意愿之能,再无反驳之理。”
门外,传来一阵急步之声。
不等来人前来,邓训双目一突,哇的一声,又一口黑血喷出。
阴氏朝着礼郎中急道:“速速施针护心,老爷已近灯枯之息。”
礼郎中急步行至榻前,伸手摸着邓训脉门。却见邓训锁眉轻舒,忽地舒出一口浊气。
阴氏急急地看着邓训,急道:“礼大人,老爷如何?”
礼郎中身子猛然一震,发出一声悲痛的长叹,涩声道:“老爷,老爷已驾鹤西去。”
阴氏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
闻声赶来的丫鬟发出一声惊叫,跑到阴氏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门外,一个紫色身影飞奔而至,扑倒在榻前,发出悲烈的哽咽之声:“父亲,如此仓促离世,你让孩儿如何应对天下之变?”
这面容深褐的中年人,正是邓绥长兄,邓骘。邓氏男丁,皆为朝廷重用之梁。除邓骘之外,次第之兄,皆在外行官。
邓骘缓缓起身,朝着门外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一只黝黑轻鹰俯冲而至,落在邓骘肩头。邓骘解下毡巾,割破手指,在毡巾之上划上一个红圈,系在轻鹰腿上。哽声道:“那边乱未消,苦众灾民还等着父亲前往。如此一来,父亲必有不甘呐。”
阴氏脸上,弥漫着青白的暗灰之色。礼郎中轻掐人中,不时便阴氏苏醒过来,沉声道:“休要惊慌,老爷西去之事,万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