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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这血是他的。”
母亲还待再问。傅恩奇道:“妈您快走,儿子半小时后跟您回家吃面。”
母亲虽然见到儿子面色苍白,但听他说话不带喘,也毫无虚弱的迹象,也就将信将疑地觉得自己先前看花了眼。
当时母亲转身要走,眼角瞥到什么,正要回身看察看,张妙茹几乎在同时发现从傅恩奇的蓝色大褂下摆处,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犹如一朵朵大红花绽放在光洁白亮的冰雪上。
张妙茹见老人家又要转身,连忙挡在傅恩奇身前,并说:“阿姨,我要给人动手术,您就先出去,傅大哥好的很,我们还需要他帮助……”
母亲在医院保安和几名护士的陪同下终于离开抢救室。
傅恩奇吁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当张妙茹亲自关上并锁住抢救室大门的时候,傅恩奇终于坚持不住,面朝上,身子望后倒下。
手术台上的男助理见此情状,扶助傅恩奇的同时大为激动:“哥们是条汉子!”
傅恩奇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兄弟……别怪我打你。”
那男助理丝毫不怪,只听他道:“哥们是个猛人,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这样的重伤也挺得住,我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挑起一个大拇指。
傅恩奇脸白如死人,因为强忍剧痛,他的嘴唇控制不住颤抖,额头黄豆那般大的冷汗拭去一层又是一层,怎么擦都擦不尽。
张妙茹见着傅恩奇这般虚弱的模样,联想到英雄末路的悲怆,她强忍心头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护理人员止血输血点滴清创半秒不停。
一经输血,傅恩奇精神一振,可见他生命力之顽强。
“张家妹子……”
“我在,傅大哥。”张妙茹努力不让自己的语音流出强忍下来的哽咽。
“还没缝合吗?”傅恩奇虚弱地眯缝着眼睛。
“子弹还留体内……”
“不。”傅恩奇打断道:“我是贯穿伤,接上血脉,把皮肉缝起来就可以了。”
“我给你打麻醉剂……”
“不。”傅恩奇再一次岔断:“除非你能把把药量控制在二十分钟内,否则我半边身子动不了……我妈会看出来的。”
“那……那怎么办?”张妙茹从没见过这样孝顺父母的男人,她感动之余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