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会扑过来把他硬生生撕碎的错觉。
就在这僵直的微妙气氛马上要被打破时,屋内烛火一晃。
不知是哪来的莫名的风,忽然在屋内刮过。
眨眼间的功夫,萧长清与萧长莜就凭空消失了。
风六本想着只带走萧长清一个人的,可是又想到她那样在乎她姐姐,没办法就把两人一起带走了。
只不过一个是扛在肩膀上,而另一个是捞在臂弯里。
萧长清在嘶吼完之后,就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是她一直硬憋着一口气想着报仇,才没有立刻倒下。
当萧长清被抗在肩上的那一刻,受到了风属性炼气的冲击,整个人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
朱寅被吹得一头凌乱。
他胡乱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萧长莜她们是真的突然不见了!
不知为何,他倒是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刚一放松,疼痛感便又清晰地传了过来,他哎哟一声倒在了床上。
刚被吓住的心情逐渐又被怒火取代,这可关系到他以后一辈子的幸福啊!
他几乎全部的幸福,都是寄托在男女之欢上的,如果坏了,那还不如叫他去死!
……
……
城西的郊外重峦叠嶂,山脉七拐八拐,无穷无尽。
百姓都知道,那里生活着数以万计的各类魂兽。
据说只是外围的莽荒山群深处,就有许多高阶魂兽。所以很少有人敢穿过莽荒山,再向更深处前进。
没有人知道,就在山峦的最深处,竟有一座半山高的黑白建筑拔地而起。周遭浓雾森森,一般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
一个简单却不失舒适的屋内,萧长清正躺在床上。
身上还是那件破旧的粗布衣裳,胸口那滩鲜血却早已没了温度。
她现在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因为她正飘在空中,看着同样飘在空中的自己。
说是自己,又不太像自己。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眉目如画,姿态巧然。
水蓝色的冰花嵌在额间,一头披肩长发是奇怪的银白色。眸子更是与众不同,犹如浅蓝色的水晶嵌着点点星光,极尽清纯又不失魅惑。
一席水袖白裙飘然若仙,将整个人衬的更是肌肤胜雪,丹唇点绛。
“你是谁?”
萧长清看着她,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