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衣里的包裹放进了容瑶的怀中。
容瑶什么都没问,只是郑重的将包裹收了起来。
趁天色还亮着,曹姮早早的回了江府。
在外院看到了这辈子她都不想见的人江流,一身青衣袍子,面容生涩,带着一股傻气,怯怯的望着曹姮,对着她低头行了一礼,喊了一句嫂子,就不自在的走远了。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也会说一句,真是不错的小伙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每日专心照顾江宴的身子,江老太殷勤的陪着笑脸为曹姮张罗吃的穿的,小叔子江流也会不时托侍女送一盘子鲜果子,一家人别提多和气。
江宴是一个心肠宽善良宽厚的人,他仿佛知自己时日无多,絮絮叨叨的同曹姮念叨二人初时成亲的美好。
“以往我都以外高官家的小姐都是不好相处的,岂知在中了探花郎被岳父抢到家里以后,同你相处半日,便被你深深地迷住了,你性子柔和大度,离开京城随我来到这西南小县城,远离父母,如今我又这样子,苦了你。”
“若是有一日我走了,你也不必难过,母亲和弟弟肯定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如,你早早的与我签下和离书,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不在了,我就回京城去。”曹姮舔舔唇,苦笑:“我自然是希望,你长命百岁,这份和离书,没有公布与人的那一天。”
时光仿佛停滞,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江宴拿着帕子捂住了嘴堵住了咳血的欲望,低垂着头好长时间,似乎在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他的女人要与他和离。
江宴抬起头,望着曹姮平静的面容,笑:“好,我答应你。”
曹姮从怀中拿出了两份和离书,扑在了靠床的矮几上:“你签字就可以,我都写好了。”
江宴这次只是静默片刻,枯瘦的手拿起早已摆在矮几上的毛笔,饱蘸墨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未看上面写了什么,随后又在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半月后,哥哥曹云飞在江家人的意外中来到了江府,江宴病重,整个人面色苍白,朱唇发紫,眼窝凹陷,瘦的皮包骨,屋子外面围了一圈的人,沙县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乡绅富户、包括随江家迁来的一些亲近族人,众人面色沉重,担忧的望向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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