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起了泪花，轻轻地拽着薄生的衣角。
男人静默。
他转身，长腿迈开，动作粗暴地从办公桌上的支票本上哗啦撕下一张，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用力之大，刺破了垫在下面的厚纸张。
薄生修长的手指夹着轻薄的支票，嗓音清冽：“拿着滚！”
苏向暖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支票。
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一百万！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薄生低下头，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一字字说：“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他压抑着极其强烈的愤怒。
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唇角紧崩，眉眼阴沉。
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走起路来，风声簌簌。
屋里面只剩下两个女人，都姓苏。
苏陌然忽然轻笑出声，咬了咬自己精心做好的指甲：“真狼狈呀。”
她从高高的座椅上跳下，轻巧地像一只猫，动作十分灵活。
苏陌然笑眯眯地蹭到苏向暖面前，一把抢过支票，啧啧个不停：“哎呀，薄生哥哥就是这点不好，念旧。”
“还我！”
苏向暖伸手去抢，面色窘迫，不想让苏陌然看到这数额。
“呀，一百万。”
支票上的数据，被苏陌然用轻浮嘲讽的腔调念了出来，语气像是饰演戏剧的小丑一样夸张。
宛若一巴掌恶狠狠地拍在苏向暖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苏向暖仅剩的自尊心被践踏的一地碎片。
“不用你管——”
苏向暖咬牙，恨恨地瞪着她。
支票被苏陌然用两根手指夹着，逗猫一样在苏向暖眼前晃动：“那可不行呀，你可是白占了薄生哥哥这么大的便宜呢！”
唇角恶意勾起，缓缓说出三个字：“不要脸。”
苏向暖呼吸一窒。
苏陌然说的没错。
这次，的确自己太过分了。
“我会还。”
苏向暖嗓音颤抖地说出这三个字，毕竟吃人的嘴短，欠人的手软，她不会白白要薄生这么多钱折了自己的面子。
苏陌然挑眉，说：“什么？”
苏向暖神色坚定地握紧拳头，声音忍不住拔高了：“我说，我会还！”
未料到苏陌然听到这话，乐不可支，笑地前仰后合：“还？你拿什么还？是拿你欠的高利贷，还是在夜色天堂卖的劣质酒水？”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