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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
木犁笨重,最是费力。
昨天晚上被风雨侵了个透,好像患了重感冒一般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张宁还是咬着牙挽起犁头。肩膀上刚刚脱了一层皮,被绳子一杀火辣辣的疼,也只能忍着耐着。
在后面扶着犁把子的月娘极力前倾着,身子完成一个弓形,奋力前推着。
犁田不仅是典型的重体力劳作,还需要经验和技术,要把拢沟犁的深浅均匀,还要走出一条直线,就算是种庄家多年的老把式,也要费一番力气,何况张宁?
眼看着别家已经犁的差不多了,这边才刚刚犁开了一小半,虽然月娘没有催促,张宁也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发了发狠,甩掉早已粘在身上的T恤衫,打起了赤膊。
有犁了三五拢,肩膀头子上的鲜嫩皮肉就被粗糙的麻绳摩破了,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直到过了午,才终于犁完这块田,感觉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软绵绵的,一屁股跌坐在田埂上呼呼粗喘。
撒籽播种是个精细活儿,没有劳作经验的张宁万万做不来。
月娘从木升中捻了些白芝麻,顺着刚刚犁开的田沟仔细撒了下去,趁着泥土润润糊糊的新鲜劲,又和张宁一起驾着空犁走了一趟来回,把破开的埂土翻回到田沟当中,一个脚印挨着一个脚印踩的密密实实,总算是抢着农时把芝麻播上了。
“别总是摸伤口,摸的多了要化脓。你过来……”
把张宁唤到了身边,让他背过身去,从地头采了几棵酸苗蒿的嫩尖子,放在嘴巴里细细的嚼烂,然后抹在他的肩头。
这种药草好像有刺激性,蛰的伤口更疼,忍不住的收缩了一下肌肉。
“别躲,酸苗蒿又叫活人草,最能生肌消肿,用不了三五日就能长出新皮肉来……”
“前沟的韭菜后沟的葱,岭上的荞麦紫格盈盈。
呆哥哥你疼我也疼,疼在俏妹妹心里,那个咿呀咿,咿呀咿……
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绕树腾。
只盼着能日日夜夜在一堆儿啊。
便是菜团子也是香饼饼,咿呀咿,咿呀咿……”
原汁原味的乡野小调,无所谓曲目却别有风味儿。
当附近的乡亲们发出暧昧的笑声之时,月娘才知道这是在唱她自己呢。
小脸儿顿时羞的通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