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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瀚平从前面的蝴蝶厅经过长廊走了过来。杨瀚平今年十五岁了,乍一看去,已经是大人的模样了。长庆叔的故事还没讲完,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在长庆叔的回忆中,那些血腥的往事的信息如同飘碎的钢珠铁屑一般,震动在淮安城中这个秋风落日的傍晚。杨瀚平默默地站在一边,也和大家一起听长庆叔讲故事。
最后一条鱼也被收拾完了,长庆叔所讲的故事也暂时告了一个段落,阿顺给他端过来一盆清水,让他洗洗手。
“平哥,你怎么过来了?”常大嫂向杨瀚平问道。
“奶奶让我叫小怀他们过去。说是才见过面怎么就都跑开了?这么久没见了,想和他们好好地说会儿话。”
“怀哥,快带着弟弟妹妹们过去吧。太太一直惦记着你们呢。”常大嫂对陆怀说道。
“是,我们就过去。一会儿再过来看长庆叔。”陆怀一边答应着,一边就要带着弟弟妹妹跟着杨瀚平往蝴蝶厅那边去。
“先等等,洗洗手再过去。阿顺,给怀哥他们打些水过来。”常大嫂用她那爽脆的声音向阿顺吩咐道。
等陆怀和陆苓洗过手之后,这一群孩子跟着他们的表哥杨瀚平就往前面去了。
一进蝴蝶厅,就听见杨文初的太太,陆家的大姑太太陆广楣正在跟关天培夫人杨文昭、她的两个内侄媳妇陆笏轩的太太赵端淑和陆稼轩的太太周浣华在聊天。陆广楣一看孩子们进来了,忙笑着招呼孩子们到她身边去。孩子们围在陆广楣和关天培夫人杨文昭的身边,两位老太太和孩子们问长问短地说了一阵子的话。
陆苓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杨文昭不由得特别怜爱地看着她。杨文昭拉着陆苓的小手说:“我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高,现在都是一个大孩子了。”
陆广楣对杨文昭说:“她爸爸笏轩从四川调到了安徽。上任之前还有些别的公事,于是就顺路回淮安来接他们一起到安徽去。笏轩这几天就在等漕运总督衙门的公文回执,可是左等右等不知卡在哪个关节上了,就是等不到。我劝他先别急,且先回家住下,就当是休假好了。你今天早上刚一过来,我就让人告诉笏轩,说杨姑太太让你下午带着孩子们过来。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