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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攥在她乔大红手里,谁也别想逃出她的手指缝。
阿丁却是个例外。
阿丁自从舞会那天他问乔大红要钱没要到,整个人变得怪怪的,面色愈加蜡白无血,他成心穿着对比强烈黑衬衫,一条质地柔软的黑色长裤,像条薄而瘦的黑影子似地在红楼里晃来晃去,别人都在忙忙碌碌,码字的码字,检收的检收,只有他像个局外人,他人虽然住在红楼里,却对红楼里所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他现在别说写东西了,看上去似乎连笔都拿不动。
乔大红有时看到那副样子,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毕竟是自己曾经疯狂地爱过的人,现在却变成了那么一堆东西—-凝固的一团面目模糊的物体。问他怎么了,他只淡淡地说没什么,两个人说话时只离了有约莫一尺远的距离,但乔大红感觉他们之间仿佛隔了有万水千山似的。
乔大红说,没什么你就好好的。
阿丁说,我是好好的呢,我好的很你不用管我。乔大红又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钱这东西…..话还没说完阿丁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乔大红独自一个在窗前站了愣了很久,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用手拔开一点窗帘,看到窗户底下有人走来走去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给楼下的刘子森打电话,问他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刘子森说,我正要上楼跟你汇报呢,有个雇来的人晕倒了。
乔大红坐在会客厅的虎皮座椅上,双腿微叉,眼睛半睁半闭—-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了,她总是以这种姿态等待她的部下来跟她说这说那。刘子森很快出现在她面前的,他目前是红楼“地下工厂”的总督察。他开门的动作很轻,并不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乔大红觉得奇怪,一大早起来怎么会有人晕倒呢,就问刘子森。
刘子森说,嗨,这帮人挣钱不要命,据说这个晕倒的人自从一进咱家就没睡过觉。乔大红说,这号人你就不要把他弄来,净添乱。
刘子森说:“不过这个人活儿不错。”
“活儿不错有什么用呀,全北京活儿不错的人可以拿簸箕搓。”
刘子森不做声了。刘子森戴的变色眼镜好像比另人变得更厉害似的,黑的时候就格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