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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上都截然不同,结果,变成了用一个硬壳去置换另一个硬壳的奇怪举动。译出来的新诗,不仅与原诗貌合神离,而且以新诗标准来衡量也完全不合格。
因此,我决定另辟蹊径,以当代诗化散文来完成这件事。
这种诗化散文,必须干净明澈,虽有精细的学术考证为基础,却又不露学术痕迹,使文学回归文学。
我选了三种最有代表性的文本来攻坚。那就是,庄子的《逍遥游》、屈原的《离骚》和苏轼的《赤壁赋》(前、后)。涉猎文学的读者一听就明白,这场攻坚会是多么艰难。
庄子用缥缈游逸的思绪讲述着千古哲理,该怎么变成清顺的现代美文?屈原用绚烂无际的梦幻抒发着自身郁闷,该怎么变成明丽的现代美文?苏轼原本已很超逸、很主观、很“现代”,该怎么变成更“现代”的现代美文?
我的译文,至少让当代读者从整体风貌上领略了中国古典文化中三个最可爱、最具有世界意义的天才。这种领略,淡化了学术障碍和时代障碍,却不失原意,不失诗情。我相信,大家会乐意接受。记得我在北京大学讲授中国文化史时,曾经把《离骚》今译当堂朗读,受到了青年学生的热烈欢迎。
翻译之后,我又把原文用行书恭恭敬敬地抄写了一遍。历代的书法名家中,很少有人能把《逍遥游》和《离骚》抄完,因为太长了,超出了他们文弱书生的体力极限。有几位用小楷抄过《离骚》,毕竟体量有限。我却用浩荡的行书把它们都写完了,至少在体力上可以略为骄傲。
平日抄写最多的,是佛教《心经》。这是幼年时天天听祖母念诵种下的根,当然,更与我后来对它的长久领悟有关,请读我的长文《解经修行》。我把祖母的口上念诵变成了笔下念诵,因此不怕重复。这次把《心经》的今译和书法,也收在本书里了。《心经》算不算中华文化?这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难题。我的看法是,此经来自印度,但是,鸠摩罗什和玄奘让它变成了简洁而神圣的汉语范本,被中国人在千百年间天天念诵,已经成为渗入华夏大地最深广的文献之一。因此,我对于《心经》的今译和书写,也可以成为《中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