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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可算是十足的两朝元老,皇考在世时,他便已是位政绩卓越的老臣,他为官清廉恪勤职守,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就是先帝对他,也是极为敬重的。如今新皇登基不过短短数月,他已升为礼部尚书,朝中礼仪、祭祀、宴餐、贡举等等事无巨细皆由他亲自掌管。只这张伯行虽年事已高,可那生性执拗顶真的脾气却是丝毫不见收敛,反倒是越发固执了起来,每回弘皙回京,张伯行必要亲自迎接,任他怎么劝都是不听的,无奈之下,也只得由他去了,只是弘皙终究于心不忍,每回见着张伯行颤巍巍的给他道福请安,他的心头便似拢着块布般堵得厉害。
不过须臾片刻,舆轿已然稳稳当当停在了神武门口,奏乐之声方才渐渐低去,近旁长随扶他下了轿,弘皙只一心想着张伯行定然又是一番俗礼,怎奈他才刚站稳脚跟,视线所及,却是弘时弘历两兄弟。
弘皙见状自是一愣,他疾步上前作势便要给这兄弟两个作揖,却说弘历已先他一步撩起袍角流畅地打了个千,口中更兼朗声问安,弘时自然一同行礼,弘皙哪里受得,他将身子一闪不着痕迹地避开,并连声说着不敢当,怎奈耳边仍是传来弘历清亮的嗓音,“二哥怎就这般谦逊,二哥如今已为郡王,理应我和三哥给二哥请安才是。”那微扬的语调虽透着稚嫩,可字里行间里有的只是不容置喙的威仪。
弘皙见此光景,终是轻笑出声,他随即疾步朝前挨个扶起这两兄弟,目光则不着痕迹地一绕,终是停在了弘历脸上,他剑眉微挑眼角微扬,深刻俊挺的五官间却又瞧不出任何端倪,只那双湛黑的瞳仁越发深邃了。
这弘历,虽说年纪小,可他却自有一份同龄人所没有的老成,只几个月不见,他看来竟又比之前沉稳了不少,但瞧他面若冠玉朗目星眉,俨然已有了些许男人的英挺,此番与长他六岁的弘时并排而立,瞧那神情,倒似他长弘时六岁一般。
而在一旁静候多时的弘时见这两人客套了大半日,终究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哥,四弟,你俩这般竟是没完了?”三阿哥弘时扬起脸,俊秀的面庞越发衬得他肤色苍白,只听他绵柔的声线中犹自带着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