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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山区,只有山脚下孤零零的两间连在一起的木质房屋,或许因为时间太长没人修缮,有种随时都会被山风吹走的感觉,王修推门进入这间已经“风烛残年”的房子里,不出所料,父亲仍旧坐在房子中央的一把做工粗糙的椅子上对着墙发呆。
这几乎是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每天必做的事情,而他无神的双眼也正映照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莲花图上,这幅画其实也无甚特别,至少王修这几年出于好奇也仔仔细细看过,除了莲花黑色透着青,显得有些妖异以外,全图可以说毫无一丝艺术气息,毫无布局美感。看的多了王修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王修拿他父亲这种几年如一日去看这幅图的行为认为是智障的表现。他进门也没去打扰,父子两人这种生活好像每天都一成不变,王修自顾自去灶台那里拿了生火的柴火开始慢悠悠做起饭来。
前天刚趁着羊儿熟睡痛宰了一只最肥美的,今日放羊前就早早炖成了汤,虽说等他回来的时候灶炉的火必然也熄灭了,但再热一下就是一碗无比鲜美的羊汤。王修咽了咽口水,看着锅里逐渐升起的热气,终于还是没忍住,抬头问了一声:“汤快热了,这么香的味道,您老就舍不得转头看一眼?”
“嗯”他的父亲依旧目不转睛盯着那副有些妖异的莲花图,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
王修有些无奈,他盛了一碗,先端放在他父亲的桌子前,然后也不管其他,自己蹲在灶火前,慢悠悠享受起鲜美的羊汤来。汤足肉饱,王修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正准备打个招呼,就去旁边的房子休息,他的父亲却慢慢站起,然后把椅子换了个方向,自己朝着门坐了下来。
王修有些惊讶,这是他父亲第一次将身体迎着门坐,这种反常的表现还没等王修开口问,他父亲转头看向王修,眼神说不出的怪异,直到将王修看的身体有些发毛了,才缓缓说道:“今晚怕是有客人要来了。”
这是王修这几年来第一次听到终于有外面的人要来这里,身体一个激灵,顺口忍不住问道:“客人?外面来的人?”
“嗯,虽然不太远,但也不算很近,要不然也不会晚上才到。”父亲不再去看王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