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
病床右边有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供病患家属休息，但顾西凌却从旁边搬过一把木椅坐到文乐乐身畔：“我不走。”
男人的话一向不多，声调又是寒凉似水。
从不会哄人。
文乐乐依旧不放心，又将自己的手指头从被子缝里倔强的伸出来。
顾西凌晦涩莫辩的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握住了她的小手，嗓音稍微软了几分：“睡吧。”
文乐乐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折腾大半天，窗外已是华灯初放，路灯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将澄亮的光芒铺满了整个病房。
也刚好映照在文乐乐的脸上。
那是一张肉嘟嘟的小包子脸，额头饱满，眉眼弯弯，鼻翼小巧而挺直，唇形像饱满的花瓣。
微微一笑，她唇边上的两个小梨涡就会毫无遮掩的浮现出来。
极其甜美的五官。
当然，这一切都要除开她那头乱糟糟的短发。
顾西凌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文乐乐，思绪有些渐行渐远。
下一秒，文乐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淬不及防撞到了一起，文乐乐心跳一滞，吓得慌忙撇开目光。
顾西凌却不躲不闪的直视着她：“怎么了？”
文乐乐在昏昏沉沉间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手术室的场景，她因为是局部麻醉，所以整个过程都保持着清醒状态。
手术刚开始，顾西凌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手术室里。
他戴着口罩，穿一身消毒服，直到手术完全结束，他才沉默的离开。
“西凌。”文乐乐想了想问道：“你之前进手术室干嘛？”
顾西凌将陆云梵打电话的事情瞒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到：“等在外面也是等。”
这说法，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文乐乐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
术后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疼痛，文乐乐即便是在镇痛剂的状况下也睡得很不安稳，一整夜都在做噩梦。
还是重生前的各种血腥和折磨，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半梦半醒间，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想要睁眼，眼皮重，额头上好像还糊着什么湿哒哒的东西。
“西凌！”她呓语：“不要丢下我……”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文乐乐太贪念这样的温度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