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好看吗?”
沈泽川轻哼一声,用干哑的声音道:“花固然好,只是可惜了。”
那满满的讽刺,阮青青不用问都知道他可惜什么,不就是拈花之人长得丑么!她却不在意,从多宝架上挑了一个白玉一般的花瓶,把那一枝红梅插进去,还挺配。
岭南的白玉瓷观音瓶,听说上万件都不一定出一件毫无瑕疵的,这一尊万两金起价,往往还是有价无市的。
“三儿,我们回吧!”她手中捧着白玉瓶道。
萧祈盛看着那白玉瓶,回头冲宣靖王干笑两声:“我小娘果然独具慧眼。”
沈泽川闭上眼睛,摆了摆手,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趁着清早,阮青青回了自己院里。
有冬至守门,果然是好用!
外面太冷了,阮青青缩在屋里不肯再出门。
这日阮青青和翊儿在暖塌上玩鲁班球,听蓉进来禀报,说是三夫人来了。
阮青青皱了皱眉,心想自己和她又不熟,她来做什么?
但人已经道屋前了,阮青青只得让听蓉把人请进来。
“这屋里还挺暖和,小娘子,近来可好?”
三妇人见进了屋,先冲阮青青点了个头。
“三夫人,快请坐!”阮青青指着暖塌另一边道。
三夫人颜氏看到翊儿,笑意敛了敛,“翊儿也在啊。”
“婶娘好!”翊儿爬下暖塌,两手拱到胸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好孩子。”
阮青青拉着翊儿坐到自己身边,把鲁班球给他,让他先一个人玩。
“翊儿顽皮,小娘子还是小心些身子才是。”
阮青青笑笑,“翊儿挺乖的,再说我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他正好与我解闷。”
“倒是我话多了。”
“三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您的心意,我是知道的。”
颜氏拍了拍阮青青的手,见条案上放着两本医书,不免有些惊奇道:“小娘子也看医书?”
“是啊。”阮青青不欲多说。
“康哥儿也爱钻研这些,只是身体不大好,我总拦着他,怕他累着了。”
阮青青点头,“六公子是心疾吧?”
“正是。”
“只能仔细将养着才行。”
“可不呢!”三夫人说着叹了口气,“我身边就他一个,寒姐儿又在老家,若他有个什么,我可怎么活!”
说着,三夫人用帕子抹了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