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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包,准备回家了。
苏绣丽冷漠地望了欧阳少龙一眼, “明天吧你家人喊来,要不然不要来上课!”
“啊……”欧阳少龙不禁哀呼。
“可是我家里现在没有人啊。”欧阳少龙在那对付着老师。
“那好、我去你家里做家访。” 苏绣丽笑着对欧阳少龙说。
那种微笑就是魔鬼。
家离小学校有好几里路,欧阳少龙低头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头子往前走,心情空前沉重,因为自己给同班女同学写条子(也就是刚才所说的信)被她交给了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声色俱厉地威胁要搞地毯式排除法调查,很快又自相矛盾地宣布,已经从笔迹上判断出此次肇事的元凶是谁。那是欧阳少龙有生以来头一次做那种事(也是最后一次)。我欧阳少龙不知道这次东窗事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会给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审判。
欧阳少龙第一次学抽烟,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看看这儿瞅瞅那儿,生怕被熟人看见,活像一只猴子。其实,每个人的一辈子,这几十年的光阴,回头看的时候,只能记住几个瞬间而已。人生就像聚会,总有迟到早退的。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嗯?按不动了。怎么回事?一看,到头了,胶卷用光了。这人也就吹了,往事不堪回首;一切尽在风雨中。
“每送走一个人,就更清楚地看到死亡又走近了一步……每次又送走一个亲朋好友,我都在心里问自己,她/他这辈子快乐吗?幸福吗?她、他是真的快乐吗?她、他真的幸福吗?她、他有哪些遗憾?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值得吗?自己意识到,多年来,欧阳少龙几乎处在一种被剥夺的状态中。欧阳少龙被剥夺一些健康的态度。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冬天。食堂有时候给他们做炸酱面吃。很好吃。
热气腾腾的面条,加上焯白菜丝,蘸着肉末炸酱,很香。当时正在长身体,老吃不够,可是食堂师傅偏偏给的很少很少,几口就没;记得有一次还是为了吃饭在食堂里,欧阳少龙因为大师父的一勺子太他妈的少了;气得欧阳少龙顿时就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砸在了那个死胖子大师父肥肉的大脸上,烫得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