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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恍惚间变得有些暗沉,村中也不知打哪儿飞来一群乌鸦,嘎嘎直叫,最后落在枝头,直勾勾的盯着棺材!
我一瞧见这副景象,心头一瘆,觉得有些邪乎,不只是我,站在村头的大家伙儿,心中也是一凛,不过大家伙儿本就是吃这碗饭的,谁也没挑明了说。
棺材到了村头,王家大院的老管家过来招呼了两句,大家各司其职,围在了棺材旁边。
一切就绪,这时从后头走上来一穿黄袍的老头儿,他手中拿着串柳树枝,对着村头半人粗的愧树,念了几句大家伙都听不懂的话,插在土里。
黄袍老头儿念完,手一抬,扯起嗓门:王毛子老太爷上路咯。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一时间敲锣的,打丧的,洒钱的,齐上手,声响传出五里开外。
一切就绪,我也拿起骨笛,牟足了劲,吹丧打乐,随着棺材上了路。
这王家的王毛子,早些年是山中的一股悍匪,烧杀抢盗,欺男霸女无所不干,后来八路军开拔到了这云山县,听说山中有股土匪常搅得村里不得安宁,八路军首长一听,本着团结一切革命力量的口号,当下便派了一支小分队上山劝降。
王毛子山大王当惯了,管你八路九路,还不待这支小分队进到寨中,便吆喝手下,卸了家伙事,抢了银响,随后才放下山去。
八路军首长见到回来的人,那还得了,一拍桌子,带了一个连队,架了两挺歪靶子,王毛子见事不对,摇了白旗,受降了。
后来并入八路军里,打了两年鬼子,回到乡里靠着埋在山里的财宝,一手撑起了这王家大院,王毛子怎么说也是个有点儿色彩的人物,可偏偏生了个败家儿子,脑壳不好使,被乡里私下叫个王大傻子。
跟着棺材走了几里地,到了一处石岗,黄袍老头儿招手拦下棺材,随后抚着山羊胡子四处看了看,站定后一跺脚说:老太爷的墓就葬在这儿。
话落,跟着后面来了几个中年汉子,人手一把洛阳铲,几铲子下去,只听见吱的一声,土里头窜出几只山耗子来,几个汉字见此停下手,看着黄袍老头儿问还要不要挖。
黄袍老头儿脸一横振声说:几个山耗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