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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失准到这样差劲的程度,也不知道这个社会吃错了什么药!
有一篇《且看骂鲁迅的狂人》的文章,给我一点启发。此文刊于1999年1月29日《羊城晚报》的《书趣》版:“1998年11月20日南京某报登出头条新闻,其中就有几位所谓‘天才’的狂人,对鲁迅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这个说:‘鲁迅是块老石头……他的反动性也不证自明。对于今天的写作而言鲁迅也确无教育意义。’那个说:‘我们根本不看老一辈的作品,他们到我们这里已经死亡。’”
在这篇文章里,作者用郁达夫《怀鲁迅》的一句话,来回敬那些发表高见的勇士,实在是意味深长的。“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如果将郁达夫的这番话,反其意而用之,那就是:一个出汉奸、出许多汉奸的民族,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大约是不会错的。而出了汉奸,还要加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假如是这样的话),依此类推,说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也不算为过。
此文作者闵先生的文章中还写道:“有人说:‘鲁迅小说绝对比不上郁达夫,他的杂文谁都可以写……’更有人说:‘鲁迅在文学上的成就与他的地位不相称。他的大多数作品一般作家都能达到。以鲁迅来衡量文学,标准太低,影响了中国文学的发展。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鲁迅早已是个过去的话题。’”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十年“文革”期间,郭沫若先生一时兴起,写的一部享“誉”华夏、风行神州的《李白与杜甫》了。当时,他之所以要把诗仙与诗圣拉到一块儿来比,不遗余力地推崇李白,百般誉扬;想尽办法地埋汰杜甫,奚落备至。说白了,那是专为一位特定读者而写的,具有强烈的政治目的。但如今把郁达夫的小说评为A+,而将鲁迅的小说评为B一的勇士,该不至于抱有郭老的宏图大志,有投桃报李之盼吧?
所以,我想,这样的比法,恐怕更接近于上海弄堂里的顽童,并排站着,比赛谁尿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