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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社员都到水保耕家出羊粪,午饭后男人们去水窑沟洗羊,放羊娃把羊都赶到水窑沟,错过时间自己洗。”
吴大运说完,望着唧唧喳喳说笑的女人们,猜想这群劳累的女人一定是为下午休息而高兴。天气大旱,庄稼枯黄,欠收已成定局,要是再不下雨,夏田有可能绝收,穷怕了的社员们头顶烈日,在看不到希望的黄土地里劳作,没有一点劲头,还不如放假在家休息,抽空去龙爪坡铲点草皮,拔点柴草,挖点野菜充饥来得实惠。
霍飞龙扔掉半截烟头,脚底下踩了踩,吐了一口黑痰,背起双手佝偻着脊背,迈着八字步刚要转身离去,听吴大运说有要事协商,瞅了一眼身后的霍飞虎,抖动了几下嘴唇,望着吴队长不耐烦地问:“啥事快说,我回去还要给娃娃挖野菜做饭哩。”
吴大运瞟了他一眼:“谁家没事?先不要着急,说完事再走。”
饲养员起身离去,婆媳们不晓得队长留下男人们商量什么事,一步一回头,慢腾腾的离开会场,只怕有啥好事漏掉她。胆大一点的玩皮孩童,拿起木棍挑逗拴在大门外杏树下的大黄狗。大黄狗啮牙咧嘴,前爪抓地,露出四颗凶残的虎牙,怒瞪着挑逗它的孩童大声狂吠。
邵麻烦站在屋檐下荫凉处,眼瞅着这些衣着破旧,滑稽可怜的庄家汉,露出嘲笑般的神情,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几句诗,正好印证时下干旱少雨的场景,他默默地吟诵起来:“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黄;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他心里暗笑,老天不下雨,这帮农民没吃没穿,心急火燎,就像热锅台上的蚂蚁,我们这些公社干部,是不是那些不愁吃穿,稳坐庭堂喝茶摇扇的公子王孙呢?
干部苟大华被狗咬了,他还若无其事的参加开会,晚上还要召集社员们座谈,真是牛粪上放鞭炮,哧得开打得响。他好像并不担心染上狂犬病,他上完厕所,站在屋檐下跟邵麻烦谈笑起来。住在偏僻乡村孤陋寡闻的穷苦百姓们,连狂犬病是什么病,也许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狂犬医苗了。
苟大华是城市人,生在城里,长在城里,上过几年师范,当过几年中学老师,什么是狂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