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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为你开心。”南风语带哽咽,她知道,这对谢飞飞来说,迈出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
这真是一个太美妙的夜晚,南风回家的一路上都哼着小调,坐在深夜的地铁上也不觉得疲惫了,朝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投去微笑。
这几个月,她已经弄清楚了所有的地铁路线,空闲的时候,她就拿着地图在城里闲逛,包里背着速写本,厚厚的一本,已快被她画满了。
六月了,初夏来临,但在这里一点炎热的感觉都感受不到,天气非常温和,时有海风吹拂。
慢慢了解这座城市时,她发觉这个港口城市真的很美,也很适合居住。
只是,她依旧还是有点不能融入,独自一人,孤独感那样强烈。
除了谢飞飞经常给她打越洋电话,傅希境的电话也常来,也是打到餐馆里,每次南风总是在忙碌,说不了几句便挂了,他让她买张手机卡,她说用的机会不多,没有必要增加开支。
他来看过她一次,四月份的时候,他出差到纽约,转来旧金山,一起吃了顿晚餐,见她虽然清瘦了些,但环境适应得还不错,言谈间心境比之先前,也开朗了许多,他稍稍放下心来。
饭后他送她回公寓,沿着街道慢慢地走,春天夜色下的港口城市,有清凉的风徐徐吹过来,有一丝丝冷意。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口,路过了好几个地铁站,两人都没有说要去乘车,像是心照不宣,彼此对这样难得一起散步的美好时光的珍惜。
那晚他们是走回她公寓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上偶尔说几句话,更多时候是沉默,就那样默默并排而行。他始终走在靠车道的那一边,以一个保护的姿势。
路再长,总有尽头,站在她公寓楼下,他为她整了整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微笑着道晚安。
他转身离开时让自己脚步加快,怕慢一刻就会生出不舍与依恋。
南风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那瞬间他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可终究还是哑声在了心底。
异国他乡,有艰辛有孤独,但这些南风都慢慢适应下来,唯一令她心里牵念的,依旧是赵芸。新的肾脏在体内虽没有排斥现象,但身体机能到底不如从前,她眼角的皱纹愈来愈多,鬓角已长了白发,神态间尽显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