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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让你从事火箭研究?”
正说着,音乐门铃响了。严立言去开门。
潘玉玲急匆匆地闯进来,先抱歉,“真对不起,也没打电话预约……”又赶紧问,“立功还没走吧?”
严立言说:“吴太太你来得真巧!二哥马上就要去机场啦。”
潘玉玲急得语无伦次了:“不好意思,给我十分钟行吗?太打扰啦!”
严立功不再称她为师母,“吴太太请坐……有什么事,请讲。”
潘玉玲对严立德、严立言点头道歉,“等会儿我请二位吃饭,赔礼。现在,可是熟人不讲礼啦……”
她已从皮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严立功看。又在一旁解说,“这件事,张环生前是知道的。张爷爷也知道。只不过我们从来没往外说过,也没告诉过继业。1939年夏天,我住进重庆医院的妇产科,刚生了个女儿,还没出院,就遇上了日本飞机大轰炸,妇产科的病房被炸塌了,我也受了伤……”
讲起这段往事,潘玉玲忘了对方还要去机场。严立功也听得入神。
她记得很清楚,日寇零式飞机猖狂地轮番投弹,医院中弹起火,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往外抢救病员,有的还抱出来几个襁褓中的初生婴儿。潘玉玲腿部受伤,被护士架着逃出病房,这位护士的另一只手还抱着个婴儿,到了离大火稍远一些的地方,护士把婴儿塞到潘玉玲怀里,就又跑回去救别的病人了。敌机还在轰炸。潘玉玲抱着婴儿,踉踉跄跄地逃开去……
潘玉玲仔细地讲清了这些经过,才说,“万万没想到,我抱回家的是个男孩儿!就是现在的继业。当时,跟我住在同一个病房里的,有何老板的太太叶淑珍,她也生了个女孩儿。另一位是《新华日报》的记者,姓陈,只有她才生了个男孩儿。我敢断定,继业的生母就是这位姓陈的女记者。我有证据。”
她从信封里倒出来一个松紧带系着的小竹牌,让严立功看——竹牌上刻着红漆染过的号码:4—3。
潘玉玲解释,“这是戴在初生婴儿手腕上的号码牌儿。4是病房号,就是我们住的妇产科第4病房,3是病床号,那位陈记者住的就是3号病床。我的伤好了一点之后,就到重庆新华日报社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