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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颊使劲地往下拉着,拉得张六子面目狰狞,她在那狰狞的布满胡须的面颊上轻轻的吻了一口,然后咬着张六子的鼻子尖咯咯地笑起来。猛地她把张六子扑倒在麻袋上,伏在张六子的身上娇滴滴地问:“你这老色鬼,以后打算咋待我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六子带领着人马大车小辆的开进了北洼地。该收北洼地了,其他地段的粮食都进场了。
张六子对蔫人儿的顾虑也已经不存在了。
蔫人儿一开始一点儿都不知道今天收北洼地,他老早就跑回去做饭了,和栾琴吃过饭后,又背着栾琴去卫生所打针。等他回到北洼地,人马已经进到半截地了。张六子倒也没怪蔫人儿擅离职守,吩咐蔫人儿撤了护秋岗,叫蔫人儿去场院卸车。
晚间蔫人儿服侍栾琴吃了药躺下,自己坐在外屋门槛上发愁,护秋岗撤了,蔫人儿夜里没处去睡了。栾琴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一阵剧烈的咳嗽使她醒转来,隐约感到外屋的门没关,就试探着喊了声:“哥!”蔫人儿忽地一下站起来,奔到栾琴跟前:“咋啦!”
“你咋还没走啊,你去睡吧,我没事儿。”
栾琴不知道护秋岗已经撤了。
“嗯!”蔫人儿闷闷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栾琴听到外屋门咣啷一声关上了,这才放心地睡下。
到了下半夜,栾琴又被自己一阵咳嗽咳醒。她挣扎起来解手,一开门吓了一跳:就见蔫人儿把一块木板横担在锅台上,在板子上铺着在窝棚里用的行李,蔫人儿在上面睡得正香。
栾琴热泪顿时流了满面,自从亲人们遇难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温暖,这温暖来自一个互不相识的,很少言语的男人。他起初对这个男人还心存戒备,如今她被这个男人彻底感动了。
她轻轻推着熟睡着的蔫人儿,哽咽着叫着:“哥,哥,你起来呀!”
她的声音柔柔的如同呼唤着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蔫人儿被栾琴的呼唤惊醒,一咕噜爬起来。木板被他这么冷丁一用力滑向一边,蔫人儿一屁股坐进了锅里。
栾琴望着尴尬无措地坐在锅里的蔫人儿不禁破涕笑了起来,“你咋睡这了?”栾琴抹着两腮上的泪珠问。
“北洼地那里今天撤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