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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我跟他,私下经常骚扰我,我实在没办法,才捅到他老婆那里,他从此就记恨上我了。”
我以一个无辜受害者的立场妄图求得冯斯乾同情,然而他根本不懂得同情别人,他太凉薄了,冷血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
我编完这段故事,整个人差点虚脱了,将最后的成败去留赌注在冯斯乾的一念。
他始终默不作声,凝望窗外的霓虹夜色,长长的灯火连同窗上我小小的影子,一并深陷在他漆黑的眼眸。
我一刻不敢松懈,维持着最柔弱无助的模样。
好半晌,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是这样?”
我啜泣着,“冯先生,我不该隐瞒您。”
冯斯乾看向我,“除了李文博,还得罪过谁。”
我摇头,“没有了。”
冯斯乾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我屏息静气坐着,我其实挺担心他会辞退或是调查我,人一旦起了疑心,不挖出点什么很难罢手。
看目前的状况,我也没把握冯斯乾到底会不会追查。
殷怡抹掉了我很多黑料,包括在李文博场子的入职经历,可冯斯乾手眼通天,他一心查,未必就无迹可寻。
我忧心忡忡坐了一路,车驶入小区我都浑然未觉,直到司机告诉我到地方了,我才推门下车。
“韩助理。”司机叫住我,我立刻驻足。
后座的车窗在这时降落,冯斯乾朝外面丢出一个东西,玻璃随即又升起,从我面前扬长而去。
我望着坠落在地的手帕,晚风卷起帕子的一角,轻飘飘晃动着,空气里是冯斯乾的味道。
一股清冽冷峻的男香。
我弯腰捡起,迎着路灯射出的亮光,帕子在指尖旋转了一圈,那股味道似乎越发浓烈。
我嘴角噙着笑,擦掉脸上泪痕,然后将帕子塞进包里。
周六早晨,我在一片停电的黑暗中醒来,窗外天色灰蒙蒙,下了一夜的大雪覆盖江城,街道几乎没有声响。
一簇车灯折射在纱帘上,很刻意地定格了许久,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台。
漫天雪霜的尽头是天光乍亮,在雪色与月色、云光和路灯之间,窄窄的一缕线,冯斯乾的银灰色风衣沿着线被拉得很长,长过天际。
我顿时困意全无,揉了揉眼皮确定自己没看错,探出身呼唤,“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