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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风微侧着头,不自觉地看向了身旁的一个翠玉屏风。
“爹,你可知江湖上已然出现了另一个媲美鬼头张的铸器大师?”
他这一行不过两日,却知道了这么多不在他控制范围内的事情,他是想要把这些消息全都说与这人听的。
“我早已知晓,这件事你不必多问。”顾承风看向搁置在桌案上的赤髓,又看看他,他似乎从未正眼瞧上这把刀一下,面生疑虑,“你对这赤髓,当真丝毫没有兴趣?”
“爹的东西,没人敢有非分之想。”
“若是人人都能如你一般,老夫就不必白白折腾这一遭了。”顾承风轻抚着赤髓刀柄,像是在与一个久违的老友告着无声的对白。
“那当年绝顶峰,究竟发生了何事?”
顾影此时问出来,只是因为知道他想说了而已,在这种时候,便是可以问了。
“依你之见,持刀,所求为何?”
“杀人。”
“仅此而已?”
他沉默了,每一次面前的这个人想要更接近他的时候,他却总是选择沉默。
他持刀,只为一人,可杀尽天下人。
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肯说。
那个人既不承认他关心过他,他自然也不肯承认他也为其倾尽所有。
顾承风深吸了一口气,却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你如此一意孤行,要置渝州城百姓于何地?”
“在你眼中,也会有不忍么?”顾影反问。
“倒真是我错了。”
顾承风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一时间竟不知眼前的这个人,究竟还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人。
他对自己,对生命,甚至对整个江湖的认知都陷入了一个偏执的漩涡里。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他却无力悔改。
“刀者,杀戮之本。
可也只有真正理解了死亡的意义,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生命,反之亦然。
这把赤髓,乃是三百年前,一代铸器大师萧夫人生前所铸最后一把刀,杀人的刀。
他的后人将赤髓托付于寒山,自此,便由寒山传人世代镇守。
二十年前,赤髓灵现,江湖动乱,我知道有个地方,或可解赤髓之谜。”
“酆都,绝顶峰?”
顾承风的手沿着赤髓刀鞘上斑驳的纹路划过,微闭上眼睛,且听风声,“二十年前的渝州,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