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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不就改改吗,费大兄弟您什么劲了,商场还买一赠一呢,咱们街里街坊这么多年,我哪回跟你讲过价啊!”
“哪回您没讲价啊,再说了,来这儿的都是街坊,您要这么说我们没法做生意了,改衣服不比做衣服省心,怎么着也得给个手工费吧。”燕子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像被啪啪打了两个嘴巴,花婶儿的脸吧嗒一下嘟噜下来,活像韩冬院儿里的牛头犬:“我跟你爸说话,轮得着你插嘴?你知道个什么!”
燕子风轻云淡地一笑。
这一笑彻底激怒了花婶:“你爸当年来这儿找房,谁租啊?不还是我跟居委会老姐姐递的话,你们暂住证过了日子没换谁帮着弄来着?这么多年给你说了多少客人!这胡同可着南北头你打听去,我花婶儿--”
“您跟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燕子爸说,“消消气消消气,来坐这儿歇歇,燕子妈拿副碗筷,让花婶尝尝咱们手艺。”
燕子妈应声。
“不吃,可不吃!大妹子你甭张罗了,再在你们家吃两口饭我更说不清了我!”花婶儿把衣服往胳膊下一卷,挑起帘子,“再说了大兄弟,我可是穿这身衣服演出去,你友情赞助一下,我还给你做广告了呢!”
“妈,咱家‘雷达’搁哪儿了?蚊子进来了。”燕子挠着腿。
“怪道呢,连个中学都没读完。”花婶放下帘子。
脚步声渐远,大家重新落座。
“净惹那惹不起的!”
“她我还惹不起!不让做更好,我们还丢不起那人呢,还广告!熊瞎子扭得都比她好看!屁股那叫一能拱,大眼珠子那叫一能翻,嗬,红绿灯都给吓憋了,”燕子说到兴头从椅子上蹿下来耍开了,边扭边哼哼,还别说,学得有鼻子有样。屁股往左时脖子跟脸玩儿命往右,眼珠子嘴岔子真都快撇到了头,我跟韩冬大笑,他爹妈也忍不住乐,我们一乐她更来劲,最后笑声中重又窝到椅子上,把葡萄酒倒进白酒酒盅,连干两盅,“你说他老伴儿还真受得了她!”
“看谁将来受得了你。”她爸说。
回去时天早黑透了,我吃撑了,韩冬放慢脚步溜达,晚上不热,还有点儿风。
虽然喝酒的时候燕子的模仿秀把我们逗得爆笑,虽然之后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