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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墓。
后来听说,蔡娘和我父母有来往。这点我也相信,不然蔡娘怎么会把我拖进这个桥书院。只是她从来不苟言笑,对于我父母的事情她更是从未提及,父母的墓碑像谜一样爬满了我的空洞童年
我在书院里是个很不受欢迎的姑娘,因为我从不说话从不欢笑,仿如木偶一般。我总爱抱着一本情诗集独自站在秋千下,蜷缩着身子,裹着厚厚的衣服,一站就是几个时辰。那本情诗集都是一些哀婉的唐诗宋词,字里行间总是伤。东风吹过,枝头的花瓣零散地飘过秋千,我喜欢读着那些诗词,然后数着散落在地上的凄凉。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艳阳高照,我也总感到刺骨的寒冷,没有一点温度。
蔡娘死的那天我刚好15岁。蔡娘病重的身体躺在陈旧的木床上,我站在她跟前,面无表情。蔡娘的手颤抖地拂过我的面颊,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终于,她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然后闭眼长眠了,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个笑容。
后来,我离开了桥书院,女扮男装。
乌黑的云笼罩着整个都城,街道上凹凸不平。集市上车水马龙,繁花似锦,在我看来还是一样的空空荡荡。我茫然地穿梭在这座都城的街道上,有落魄的生意人满脸堆笑奉承着那些富贵官人,有大户人家那些强装淑女的小姐们在墙角破口大骂,有官府的人在街头暴打被陷害的无辜百姓。这个世界,被一种苍凉的黑暗填充着。
那天晚上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我饥寒交错地倒在一家客栈外。雨水浸透我的衣服,冰冷犹如当年面对父母的墓碑时那样刺骨。
老板收留了我,于是我留到苏淮楼当店小二,最起码能够自保。
我望着悠悠的烛火,用青涩的嗓音向淮风讲述着我的身世。
淮风一笑:“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之后,他笑着问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只能这样保护自己,我害怕受伤。扮作男人,也方便一点。”
“是吗?”淮风望着悠然的烛光,似乎有些醉了,他笑着说:“其实有时候做男的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像我已经伤痕累累。我们来到这个尘世间注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