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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那什么有趣的,其实就是有一堵十尺余高的墙,岳如饴瞧了半天,满墙的壁画,山川江河、花鸟鱼虫、亭台楼阁甚而士子佳人、贩夫走卒,尽是无一不被绘在其中。
“本公子肯带你过来,是瞧你有几分胆色,”一旁徐邦庭打着烛火,倒警告起了岳如饴:“明日出了此地,须得把这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若是透漏出去,本公子定会家法处置。”
“我又不是徐府的,你这家法,自个儿留着享用。”岳如饴用手抚了抚面前墙上刻着的一座小桥和桥下缓缓而过的流水,这一笔一画竟是栩栩如生,能绘出此作的,想必是大家。
大概是岳如饴看得太入神,都不怎么搭理他了,徐邦庭又有些不乐意,作势脸一沉,道: “可是不肯守住秘密?”
岳如饴转头瞧着徐邦庭,突然想起来了。
大齐才子徐邦庭善制丹青,未满二十,便做了《江山万里图》,气势苍劲,又不失精致入微,壮阔山水,市井街巷皆入其中,士子们多以能临摹到此作为荣,更因此,引来北方南平小国对大齐这万里江山的觊觎。
若仔细瞧,《江山万里图》的笔法,竟与此壁画有几分相近,想到这时,岳如饴不免看了一眼徐邦庭。
“你瞧我做什么?”徐邦庭撇了撇嘴。
岳如饴没回应,又继续瞧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大概觉得被忽视太久,徐邦庭不满地质问:“你跑这儿赏画来的?看得懂吗?”
岳如饴终于收回目光,反问一句:“既然大公子能进来,为何出不去?”
“谁说出不去,我……马失前蹄。”徐邦庭梗了梗脖子。
徐邦庭当然是马失前蹄,才落得这般狼狈。
数日之前,徐邦庭也忘了,为了什么由头,被父亲罚到祠堂跪祖宗,那会儿见看守的家仆们各自忙去,徐邦庭便跪不住了,从蒲团上爬起,在祠堂里东摸摸,西碰碰,跟自己玩得也还高兴。结果,竟无意中碰了一下八仙案上一只帽瓶。
这一下可不得了,挂着祖宗画像的那一整面墙,中间突然现出一个小门。
徐邦庭自是好奇,便钻进去瞧,里头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可到底寻了一处无人所知的地方,徐邦庭兴致上来,后头再有机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