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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觉得,面前这个在灯光掩映下的阳光男孩,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甚至都有些自怨自艾。她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叫梅立行的所谓未婚夫,自己已经二十岁了,梅立行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极自然地,她对自己的命运更是捉摸不透。不自禁间,悄然一声叹息。
徐晟听得真切,合上了书,诧异地看着她。
唐玉梅颇感歉意,忙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徐晟连连摆手,“没关系,其实我也乏了。你没事吧?”
唐玉梅摇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已。”
徐晟有心想开解她,便道,“梅姐,想必是太过操劳了,到了沪上好好补个觉。对了,梅家二哥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到时候你们完婚,别忘叫上我喝杯喜酒。”
唐玉梅微怔,问道,“你认识梅立行?”
徐晟点头,“那是自然,梅家本来就离辑里村最近,小时候立成哥、立行哥经常来村里玩,都算是儿时玩伴。”
浔溪、南林、辑里等地相隔不过十数里,晚辈孩童一起玩耍并不奇怪,可是徐家坚守辑里丝数百年传承,又有荣记单一的营销渠道,“四象”“八牛”家族之人与之接触极少。梅家竟与徐家居然走得这么近,倒是令唐玉梅意外。
原本徐晟想说一些高兴事儿,没想到一提到梅立行,唐玉梅不知怎的,眼泪悄然滑落。
徐晟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唐玉梅也就只是这么一阵感慨,很快就恢复如常,瞥见徐晟着急的样子,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徐晟更觉莫名其妙,乃道,“乏了就打个盹吧。”
翌日清晨,困顿的旅途终于结束,比普通渡轮早了近一个时辰。
徐晟收拾起行李,正想与夏奇老先生道别,却不曾想船甫近岸,老人已经捷足登岸,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背身挥了挥手,匆匆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唐玉梅紧随着徐晟上了岸,嘱咐道,“我现在就去丝行了,保管好我给你的地址,我这次会在沪上常驻,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徐晟知其意,点头应诺道别。
徐晟第一次出远门,被眼前的大都市深深震撼到了,巍峨的建筑、密集的人群、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