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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管里灌着因快步奔跑而产生的激烈凉风,搜刮着她的喉咙壁肉,干涩地发疼。
那些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此刻都在她的余光之中与自己的方向背道而驰。
也是这匆忙间的一瞥,才让她认定了,这种地方,果然不是她该来的。
不该来的,她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刻走这一步险棋的。
从前的十几年,都是捏着脚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临了,却犯了这样大的错处。
是她将那个女人看得善了,是她将自己这些年累的经验看得重了。
殊不知人到了危急时刻,什么样的心狠手辣都是生得出来的。
大概是她太得意了,才敢如此松懈,才敢穿着放置在自家门口的华服堂而皇之地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一刻她才算是明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她引向死路的一个又一个陷阱。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滋润喉咙,可惜奔跑时她只能张嘴呼吸,相悖而驰的风早已刮干了她口中的湿润,她停不下来,口腔便再难产出液体来。
她不敢乘坐电梯,便是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的脑子里,也留着供于思虑的空间。
若是乘了电梯,他们布局周到,将电闸拉断,那自己就犹如瓮中之鳖,再无逃处,他们只消动动手,便能将她解决得不露痕迹。
她只得忍受这份痛苦,继续不敢做停地奔跑上楼梯。
每踏一层,她的心脏就像是被巅得移了位,连带这口腔喉管肺腔阑尾脚部的疼痛,整个人便完全浸在了这种只有痛的感觉中。
楼梯间很空旷,她听得清这楼道里除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太阳穴发出的突突声,她极力压制的脚步声,还有自己剧烈到无法控制的紊乱呼吸声,就再无其他声音了。
那群人,该是稍稍落了她一脚的,又或者,跑岔了路,可她还是不敢有任何放松,即便现在已经被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传染得没了温度知觉的脚底板,也知晓她紧张迫切的心事,不敢缓下步子来。
楼梯间无人经过,光线黯淡。
转了个拐弯,几节阶梯前的那抹暖色亮光,像是正向她招呼着。
再往上,便是天台了。
这家酒店她从未来过,她根本没有信心赌上头有没有上锁,便是没有上锁,那也是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