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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说掉就掉,哭得哽咽,清汤挂面的脸上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单薄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傅天泽笑了,伸出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叹道:“原来是这样。好傻的小姑娘啊。”
她扭头瞪他:“我都十七岁了!才不是小姑娘!”
少女的天真使得傅天泽卸去所有防备,仍旧绅士地笑道:“好,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小丫头,爱哭的小丫头。”
“坏大叔!”简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地挣开傅天泽的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喊出一个让自己都作呕的称谓。
“小丫头,坏大叔告诉你,人这一生不只会遇到一个心仪的人,而是会遇到很多个,比如我虽然深爱着我的妻子,但是在她去世后,也许我会爱上别的女人,重新结婚,开始新的人生,但她永远都会在我的心里,这就够了。”傅天泽情圣一般娓娓道来。
简宁心里千刀万剐般痛着,她已经死了,所有的痴情话语都由着傅天泽一人去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冰冷的墓碑不会砸在他的脑袋上。
她装作惊讶地望着他,揣摩着小女孩的心理和表情,很不屑地固执己见道:“我才不相信!要是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肯定就是不爱你的妻子!爱情就应该从一而终!”
“嘀--”墓园的宽阔小道上突兀地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有人在催促着。
傅天泽扭头看过去,然后,回头对简宁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道:“小丫头,这个话题我们有空再讨论。你胆子小,也早点回去吧,别太伤心了。”
说完,他戴上墨镜,迈步朝台阶下走去,再没有丝毫留恋。
简宁目送着他的背影,真想将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部挖掉,安静的墓园里响起那么嚣张急促的喇叭声,分明是在惊扰死者的灵魂。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的雪白手臂伸过来,挽住了傅天泽的胳膊将他拽了上去,那只手上大红色的指甲,血一样艳丽。
简宁浑身发抖,车上那个女人应该是沈露。
将红酒瓶刺入她的小腹,让她孩子的血顺着红酒倒流出瓶口的沈露。
但是,简宁不能发作,不能哭泣,不能再去触碰爸爸的墓碑,对他说着死而复生的奇迹……因为她不确定墓园里是否有傅天泽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