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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这种人该不该死?老史杀他是替天行道。
葫芦说,人作恶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迟早会有一劫的,现在不是也遭了报应么?史一彪私自行刑,破坏了那人原本的命数,所以他也要受到惩罚。
大胡子说,我们不懂你们跑江湖的那一套,我只晓得一点,杀坏人是没有错的;当年小鬼子来中国作恶,咱们就是用武力保家卫国,如果咱们那时无动于衷,等待国际社会来制裁,恐怕早就做了亡国奴了。
葫芦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多事情人无法左右,规矩就是规矩,他坏了规矩就得挨罚,我们也一样。老史是肯定要走的,就算我们罢手,也会有其他人来办这件事情,逃不掉的。
大胡子愣怔了很久,终于叹气说,老史家就剩他一个了,所以我们这帮兄弟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他,就是想保他长命百岁,没成想还是保不住。
葫芦说,有时候,人活着未必就是好事,很多人活着比死更难受,史一彪这么多年不成家,一直独身过生活,如果不是为了替死去的人报仇,恐怕早就寻了死路了吧。对他而言,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大胡子不再说话。
史一彪毕竟上了年纪,折腾一通后身子吃不消了,靠在床沿睡了过去,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副老照片。
“请最后给老史一个机会,你们别动手,让他自己做选择;如果真如你所说,他觉得活着更痛苦的话,还会去寻死的,这一次,我们不插手。”大胡子说。
“好。”
葫芦拉着我离开,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在屋外的空地上,就静静等着。
半夜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我的心一揪,怀里的白卡片慢慢消失不见。
史一彪最终还是死了,死在客厅的朱毛画像下,身子站得笔挺,死了也没倒下。
三天后,史一彪的遗体被拆迁办的人草草埋在了附近的杨树林里,我和葫芦去上了一炷香,给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广播里反复播送着市里某位即将退休的领导,在慰问留守无助女人的时候遇害的消息。
这是我经手的第一桩人命。
白卡为什么会出现,葫芦也不知道,但如果不执行上面的任务,就会给自己招来巨大麻烦。葫芦是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