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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之内。
此时他沐浴在金光之中,巡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杂役弟子纷纷低头,竟无人敢与他对视。
何谓强者?这就是强者。
陆沉神色复杂,纵然有修为在身,他的身上没有暖意,反而像是陷入寒冬腊月,寒意森然。
眼神不停变化,挣扎、反抗、无奈……种种神色相互交织,最后想到宣夕,只剩下空洞与漠然,心头那刚刚燃烧起的黯淡火苗瞬间熄灭,被绝望无助的情绪取代。
因为他面对的执法堂是庞然大物。
古君也是外门前五十的存在,不论是执法堂,还是古君,对他而言,都高不可攀。
不过几个呼吸,他就像经历了无数风霜一样,老了很多。
脸上皱纹更深,像经过岁月冲刷的嶙峋山石,原本那能顶天立地的脊梁也弯了下来,显得有些佝偻。
人活一口气,一口浩然之气,他也想要快意恩仇,问一句我侠骨悠悠,死有何惧?可是他不能啊,因为他还有羁绊,心底还有责任,只能负重前行、只得委屈求全。
用力吸了口灵气,用余光瞥了一眼破旧木屋。
暗道:“宣夕,快点逃走吧,我死了之后就没人庇护你了。”心底也有些后悔,不该淌这趟浑水,弄到现在这种结果。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古君儒雅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不大,也没有蕴含灵力,但在场的所有弟子都能听得清楚:“你就是陆执事吧,我听师兄提起过你。”
“师兄?”陆沉听着这话,心湖再次平静下来,只泛起点点涟漪。
“嗯,你帮他熬过莲花庚,他说你做得好吃,药效也保留得很好,帮师兄巩固了境界。”古君笑了一下。
“真好。”
“是挺好的,毕竟是一种肯定。”
两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聊了起来,极为融洽。
……
听着这些话,衬凡脸上阴晴不定,心底无比急切,心中暗道:“他们……他们怎么聊起来了,陆沉这老匹夫有什么资格与古君说话,还都是一些家常话,还有那师兄又是怎么回事?这该怎么办?事情要是因此有了变故……那?”一想到这里,就连瞳孔向内猛地一缩,脸上略显狰狞,就像一个溺水的老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怎么可能松开?
“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