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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纪飞唐:“族长,想不到你这个侄儿修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如今已经飞龙在天,不可遏制,以后不能得罪了。”
印天城中以武为尊,纪方是纪家最能打的,就是纪家的招牌,二房不但不能得罪了他,还得想办法交好。
一笔写不出两个“纪”字,说到底是一家人,哪怕是丧子之仇,在纪方的绝对实力面前,也该放下,想办法化干戈为玉帛。
纪飞唐神情阴晴不定,厉蟹只是族中供奉,谁给他修炼资源,他就为谁出手,不在乎主子到底是谁。
但他却不一样。
纪方变强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偷偷隐藏着实力,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当年的事,他从哪里查出了蛛丝马迹,要卧薪尝胆来报仇?
只是这么一想,纪方便浑身战栗,他一抖手推开厉蟹,急匆匆走出灵堂,连为儿子守灵都不顾了,奔入月色之中,直冲后山。
后山有两座庙,一座是司徒庙,便是那日纪詹手下劫持顾小溪的地方。
另一座庙更为破败,建于狭窄的山路上,地方偏僻又小,只有一张供桌,龛上供着一个三头六臂的毛神,乡中无人识得。
平日除了砍柴偶入的,基本上无人祭拜,更不要说香火。
纪飞唐不顾伤势,急急忙忙来的便是这破庙。
一入破庙,他迫不及待在神像面前跪下,取出三炷线香,点燃了插在冷清的香炉中,虔心跪拜。
就见烟雾缭绕,化作九曲螺纹,兜兜转转直上青天。
在那几点星火映衬之下,神像双目映出红光,有几分凶神恶煞。
“信男纪飞唐,求魔主降临,有大事禀告!”
他语声阴沉,用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砰砰有声。
烟雾聚在一处,影影绰绰,似有鬼影,而神像两边的幔帐,也突然抖动起来,灰尘扑簌而落。
场景诡异之极!
最为可怕的,是突然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
“纪飞唐,你打扰本座,有什么要事?如果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扰,休怪我手下无情,拿你的眼珠子来下酒!”
纪飞唐浑身颤抖,显见恐惧已极,但依然强撑着,一字一顿说道:“启禀魔主,我那侄儿,纪飞鸿之子纪方竟然能够练武了!”
砰!
幔帐之中,传来刺耳的破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