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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人多高的怪草。大约这样拨草前行了半个小时,父亲停下了脚步。手电的光应声而起,父亲用它照了照四周。
我借着父亲手里电筒的光看清了四周。
坟地。
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和墓碑。
有的坟墓堆积着众多花圈、摆着已经腐烂的猪头露着白骨、架着各种式样和颜色的纸人。有的墓碑旁种着一棵树的。有的只是一个几乎被半人高的怪草给淹没的坟包,连墓碑都没有。
从它们的外形就可以判断出这里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
从坟墓的新旧就可以看出哪些是骨头,哪些是……正在腐烂的尸体。
父亲和二叔对这里颇有了解,轻车熟路的在往前走,毕竟以前也会经常过来祭拜。
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来过。
又穿过了些墓碑,走上了一条小路,在往山上走。小路两边都是坟墓,大部分墓碑上面都有照片,在微弱的手电的余光里它们显得格外的渗人。
而且这些坟墓的墓碑都是面朝着我们,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都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出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
我跑到父亲和二叔的中间,这种感觉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我没注意到的是,在我们的背后,那些躲藏在黑暗中的照片里的人,脸上的表情全是……诡异的笑容。
又走了好一会儿,小路终于走到了尽头,我们到了一个半山腰的位置。父亲往右边一拐,又钻进了半人高的怪草之中。我和二叔紧跟其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小路上奇怪排列着的坟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了一眼那些坟墓之后,回过头来怪草突然一下全部消失了。
眼前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上面也没有照片。在坟墓的四周,完全没有任何的杂草生长,像是刻意被腾出来的一块空地。
而且,墓碑上面没有任何字。
仅仅就一个土包和一块墓碑。看着这光秃秃的坟我却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但似乎又有一股畏惧感。
父亲和二叔走上前去,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我见状连忙也跪下了,父亲他们磕几个头我就磕几个头。
父亲一边磕头,一边念念有词:“爸,不肖子也是被逼的没法了。”二叔沉默不语,只是磕头。
父亲磕完头,跪着从他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