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血丝的眼睛注视着监控屏幕,一句话也不说。
四十多分钟前,一架载有救援人员的军用直升机从长沙出发,直飞湘西而去。监控屏幕上一个红点不停地闪烁,并沿直线朝事发地点逼近。
整个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此时都围拢过来,大气都不敢出,小学课本与作文本上经常出现的“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这样的安静场面,基本上也不过如此。
大家默默地看着屏幕,耐心地等待着救援人员的即时报告。几分钟后,直升机进入怀化与玉屏的中间地带,那个一直闪烁着的红点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我抱着柳姑娘,慢慢地蹲下来,头脑里一片混沌,手足无措。
“柳姑娘,”我把头伏在她的胸前,“你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吗?”
左侧的那面墙上沙沙作响,渐渐浮现出几个遒劲的字形,要是没有记错,这几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就是和翟衍身后那几个字应该是一样的——正气、智慧、胆色。
我不知道这几个字当中究竟包藏着怎样的玄机,正在疑惑,怀里的柳姑娘竟悠悠醒来。
“渊,”她柔柔搂住我的脖子,手指冰凉,气息微弱,仿佛随时可能再次沉睡过去,“把我发间那支珠簪取下来。”
印象中,除了我父母和珊怡,没有人是那么称呼我的。
口吻中似有种不可抗拒的感觉,说是命令却又不像,毕竟是极其温柔的。
我听话地将她头上的珠簪取下,递给她,她却不接。
“想让你的兄弟恢复原样吗?”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问。
“嗯,当然想,”我小心地旋动着手中的珠簪,莹白的珍珠里隐隐映出一缕红光,一下子勾起了那段烟火绚烂的美好时光,“可是这件事和这枚簪子有关吗?”
“朝他的眉心,将它用力刺下去。”她的手微微抬了抬,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丝血色,白皙得像着了粉一样,很快又垂了下来,语气淡定却坚决。
“不行,我下不了手,”我看着呆立在那里的江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的手僵在半空,实在无法想象如此残忍的方法能够于江骁有些什么益处,“柳姑娘,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么?”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她冷冷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