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冷漠又自私地渴求着遥不可得的爱。
他分明肮脏不堪而罪不可赦,却又贪婪地渴望着救赎。何舒梦是他生命里乍现的一束光芒,明晃晃地闪过,又扑棱着离开。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追逐着光影,无人知晓。
“何舒梦,你是不是在勾引老子。”
他低低地说着,嗓音沙哑而混沌。这句话被他念成了警告也念成了蛊惑,是炽灼的诱惑也是默然的沉沦。
“勾引”,罪名不轻。
何舒梦一字一句反问:“钟言,是不是所有人对你的好,都该被你狼心狗肺地糟践一番?”
“不是。”他望着她回答。
“我只是作为表姐关心你,结果被你说成”勾引“。行啊,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再也不会自取其辱了。”何舒梦把碘酒瓶重重放在钟言身侧,“再见,我要去车站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她刚要转身,钟言就伸臂把她揽到了怀里。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喃喃道:“姐姐,你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哪还有她回答好或是不好的机会。
何舒梦心叹,不能再相信他。他这一秒单纯无辜得让她心软,下一秒就能眼都不眨地伤人见血。
救赎他,无异于重蹈农夫和蛇的覆辙。
何舒梦的腰窝极其敏感,现在腰被他环搂住,浑身神经都跟着绷了起来。她不受控的战栗,钟言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会关心我么?”钟言闷声问。
何舒梦推了推他,没敢用力碰,以避免触到他肩上伤口:“你到底抱够了没有?”
他足够无耻:“没有。”
“我是你堂姐。”何舒梦忍无可忍地强调:“钟言,你最好注意分寸。”
“没有血缘关系的。”钟言忽而说:“何舒梦,你到现在还没交过男朋友,对吧?”
何舒梦一怔,有几分羞恼地怼他:“没有又怎样。你早恋交过很多女友,难道值得炫耀么?”
他却循循善诱:“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你真是个疯子。”何舒梦冷冷说:“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想追求刺激而已。和人斗殴也好、跟我说这些荒唐话也好,都不过是想满足你自己一时兴起、追求刺激的快。感罢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怎么,是和学校里那些小女生谈恋爱已经很没意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