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黑马褂，头上还戴着个民国剧里常见的瓜皮帽，配合着那佝偻的身板，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这年头傻子可不好碰，尤其是他那一副破画，当初地摊上花五十块钱收的，但架不住脑残上钩啊！
尤其经常在这一带溜达的富家公子他基本都打了个脸熟，但这两位一看就面生，还是一副铁了心要买的架势，老板转转眼珠，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样，颤巍巍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
张小凡报了个数字，老板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
“五万！五百还要什么钱，白送你得了！”
“什么，五万？”
盛千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就这破画，你卖五万，宰人呢吧？”
“宰人？本店童叟无欺，诚信交易，你可别胡说啊！这幅画可不是凡品，那是我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算下来一百多年了，那是清末民初，辽东一带著名画家巴黑石所著，有价无市！我只卖你五万块，赚得不能再赚！”
老板痛心疾首，说的唾沫横飞，慷慨激昂，要没念过书的听着还真像这么回事，而张小凡听完差点当场笑出声。
巴黑石？齐白石的八弟？你当骗子好歹也做点功课行么！
吵闹之声引来门口大量的闲散游客进店，三言两语就听懂了这小店里的一桩恩怨，这些游客也有多年混迹古市的老饕，自然不乏懂行之人，当下他们扫了几眼就断出真假，不少人都冲着张小凡微微摇头。
毕竟看真品不容易，但赝品，几眼就足以给出结论。
盛千羽也一直看着张小凡微微皱眉，那意思是：你看，大家都这么说！
却不料张小凡只是淡淡一笑，旋即掏出银行卡来递给老板：“没密码。”
老板接过银行卡的时候还是懵逼的，大概也没想到这傻子就这么就容易上钩了，价都不还？
他甚至开始审视起自己的这幅破画来，感觉是不是自己瞎了眼，是张小凡捡了宝贝！
但张小凡可没那工夫让他掌眼，包了画便跟盛千羽出门，找了个僻静地方，抽出画轴，然后对盛千羽借了个打火机，啪嗒一声，把画烧了。
然后又捡了块板砖，砰砰几下，将画轴砸了个稀烂。
盛千羽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
这什么操作？职业败家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