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松手，一直在往前游。
“我没事的，我咬咬牙自己就可以游到岸上了，你快点放开我，赶紧去救我的儿子！我儿子要沉下去了！快点啊！”美朵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狠狠咬了程颢的手背一口，并奋力推开了他。
望着程颢拼命游向小欢，美朵冻得麻木的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然而，她的身体早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湖水猛烈冲击着她，一点一点将她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美朵一口咸水喷了出来，她终于有了呼吸。
天空何时飘起雪花，落在美朵的脸上，瞬间融化，渗进皮肤，冰凉入骨。
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美朵睁开眼便爬起来紧紧抓住程颢的胳膊，“小欢呢？我的小欢呢？”
程颢低着头，表情痛苦，嘴唇在颤抖，说不出话。
美朵心跳顿时失去了节奏，她不停摇晃着程颢，“大哥，我不是让你去救小欢的么？你说话啊，我的小欢呢？”
“美朵，对不起，小欢他……”程颢哽咽。
美朵不想猜测程颢后面没说完的内容会是什么，她也不敢猜测，她不相信可怕的事真的发生了。
四下张望，前方，程励正抱着小欢冷冰冰的尸体默默流泪。
周围是警方和医护人员。
晚了。
还是晚了。
没人救活小欢。
小欢……死了。
她怀胎十月，又经历鬼门关走一遭的非人之痛才生下的小欢……死了。
千山独行的五年里，凄风苦雨中，她打落牙齿和血吞，一把屎一把尿才养大的小欢……死了。
她的儿子……死了。
五年。
就只有五年啊！
这短暂到令人猝不及防的五年却成了小欢的一世！
他还没来得及长大，他还没来得及苦读十几载；他还没来得及谈情说爱；他还没来得及体会人间的喜怒哀乐；他还没来得及颐养天年……
太多太多没来得及的事都本该是他拥有的，可他才五岁，不过一颗小小的嫩芽啊，就这样被人残忍地夺去了生命！
不公平的！真的不公平！
美朵崩溃了，她发了疯地冲过去，一把推到了程励，抢过死去的小欢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儿子，妈妈就在你身边，不要跟妈妈恶作剧，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呀，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儿子，你快点睁
